从外面回来,邬焱便严肃着小脸进了屋子,留着苍舒莫名其妙地站在原地,摸不着头脑。
不过她也没觉得什么,毕竟以前他的情绪就是这么阴晴不定,可能有先兆也说不准。
熊孩子。
苍舒轻‘啧’一声,背着手在院子内来回踱步,最后干脆又跑出了院子,随手抓了个侍女问:“好姐姐,你知道姜夫人的居所如何走吗?”
那侍女本因为被打扰不开心,但转头见是苍舒,脸上顿时笑开:“小苍舒,你问这个干嘛?姜夫人的院子最近不让进去,你还是省了这心吧!”
“谁都不让进?”苍舒又被这新信息给吓了一跳。
那侍女手上还忙着活,苍舒见此,立马上前帮她,听她同她说:“也不是,我能进去,但也不让多待。”
苍舒稍稍思索,又问:“好姐姐,那如果我想进去,有没有什么办法?”
这话说出口,这侍女立马朝她比了一个‘嘘’,她四下看了看,问她:“你先跟我说你要进去干嘛?”
苍舒正经答:“我替邬焱去看看。”
苍舒实在是好奇,心里头也有些不安,见这侍女还在犹豫,又上前扯了扯她的衣袖,跟撒娇一样,叫了她两声:“好姐姐。”
这侍女被唤得叹了口气,又像是妥协,最终点了点头。她对苍舒说:“我等会要去拿丹药送过去,你跟我一起去,到时候别乱走动,就低着头,也别乱走,只准在我身后跟着。”
苍舒点了点头,乖乖保证。
她也没打算乱走,先不说到时候被发现会给他人招来灾祸,再说她自己也不好受。
还不如记清楚路线,晚上自己一人偷偷来。
苍舒同这侍女约定好时间,便又回到了邬焱的居所。此刻他正在屋外练剑,整个人神色严肃,见她来,自顾自收了剑往椅子上一坐。
他的神色不自然,支支吾吾问她:“苍舒,你的生辰是在什么时候?”
这问题问得不错,直接给她问住了。
她们这些修炼的苦命仔哪有什么生辰可言,能有一天没再忙就算好了。
于是,苍舒回答道:“我没有生辰。”
她自己是觉得没什么,毕竟公门菱这些人都不过这个所谓的生辰,她没有生辰倒也算是正常的一件事。
可面前的邬焱跟受了委屈一般,眼内充斥着各式各样的复杂情绪。
他以为苍舒所说的从小没爹没娘是一种夸张说法。也就是她可能生下来还有父母,但父母在她很小很小过世了这种。
结果居然可能真的是没见过父母。
那她是怎么生活下来的呢?她小时候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邬焱不敢想。
他不敢想一个小姑娘自己打拼,一个人生活,还被人欺凌。也不敢想苍舒是如何度过寒冷的冬日,她那个时候也只是个普通人。
这么一想,她那位如同兄长的男人可真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