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吼!
苍舒懒懒得掀起眼皮看他:“还有呢?”
“还有就是。”越见安坐回位置,似感慨、喟叹一般说:“你虽画不了符,但你所耍的每招剑式皆是在画符。有区别的是,以往你用手画,此次你用自己整个人画。”
她的剑招看似在格挡,但她每一下落点、和挥出皆能成为符咒的一部分。
而且不止这次,还有上次同裴含玉打时,亦是这般。
“你观察的很仔细嘛?”
苍舒倒是在听完这些话后有些讶异:“但我看你胸有成竹的模样,好像并不害怕?”
越见安勾唇,双手枕于脑后:“比试有何好怕?我只期待我能从你身上学到什么。”
他又转头对她说:“不过可别小瞧我。”
苍舒摇头:“小瞧不了一点,你观察我的打法,是用脑子在同我打。”
刚打算离场却偶然听到这番话的闻烬:“……”
不是,苍舒她什么意思啊!?
-
‘单人挑战’的上半场结束,苍舒带着包扎成馒头似的手回屋睡了一觉,连午饭都没去吃。
等醒来时,尽管肚子饿,也只是吞了颗辟谷丹,随即才往比赛场地飞掠而去。
其它人早就到了。
公门菱见苍舒满脸郁闷,故作不在意地问她:“你怎么了?这副苦瓜样,是有人偷了你的灵石?”
她是真想不出来其它理由了。
苍舒躺在躺椅上,将手放在小腹上,悠悠答道:“手疼。”
这次的手比起昨日更疼。
大概是在挥剑时,伤口因为动作之大,从而撕裂。
公门菱稍怔愣,面上担忧划过,随即又嗤笑:“你也知道手疼啊?”
苍舒未答话。
公门菱见她不说话,还以为是她疼得说不出来,赶忙上前道:“手给我看看,我想想办法,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减缓你的疼痛。”
苍舒却抬眼问:“有什么立马止疼的方法吗?”
“……”
公门菱真是要气死了:“你特么手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想上台?怎么的,越见安不跟你打会死是不是?”
苍舒:“……”
苍舒叹口气:“也不能这么说。”她又不是傻,当然最好是能不打就不打。
但是——
“总之你别担心我,我跟他打自然是有我的理由。”
她离元婴只差最后一步、只差最后一步。
她的师尊曾说过,越见安这众人,会是她最好的陪练。
苍舒朝公门菱伸出手:“所以…有办法止疼吗?”
公门菱:“……”
公门菱没好气地从储物戒内掏出丹药,本想狠狠砸她手上,却又在想起她手上有伤的那刻尽数收了力气:“拿着,多吃几颗。”
她又忍不住说:“苍舒,你不打你也是天下第一,没有必要去无数次的证明自己。”
“但我不打,说不定会成为他往后的心魔。”
“你可以以后再同他打。”
苍舒脱口而出:“日后可能没有机会了。”顿了顿,补充:“毕竟我要回灵山派,日后想要有机会,很难。”
-
俗话说得好,等死的过程是最煎熬的。
越见安同苍舒的挑战被安排在最后一场。除却两位主人公以外,底下所有人都在为他们担忧。
闻烬大概是想观摩,这次位置挑得较前,但刚好坐在了宿行白身边,闲来无事,便也同他交流道:“你觉得越见安同苍舒谁会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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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见安年少成名,是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比起苍舒的名声来说,二者大差不差。
而且,他从未交过自己的底牌,谁也不知道他真正的实力到底有多恐怖。
宿行白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毫不犹豫道:“当然是苍舒会赢。”
“你算的?”闻烬问。
宿行白摇头:“这还需要算吗?这难道不是一眼就看出来了吗?”
闻烬冷笑:“…你看得出越见安的实力?”
他是最早进入金丹之人,所以在同辈中,几乎无人能看穿他的实力。
宿行白咧出虎牙:“看不出来呀…但是话本里不都这么写的?天才总是要被黑马打倒的!”
闻烬觉得宿行白这人脑子不大好,懒得多说,只冷冷答道:“你真是话本看多了。”
宿行白笑而不语。
二人聊到这儿,裁判已然已经喊出“越见安”和“苍舒”的名字。
苍舒从位置上站起身,怕过程中太疼,索性将丹药全往储物戒中一塞。
她走到半道,突然像是想起什么,转身问:“公门师姐,你这丹药对雷劫管用吗?”
公门菱满脸疑惑,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道:“我没试过,你问这个干嘛?”
不光是公门菱不解,在场所有人都不解起来。本议论纷纷的群众停下话语,随即猜测道:“苍舒师姐不会是等会打算在过程中吃药吧?”
“能理解,苍舒师姐毕竟手受伤了,万一扯到伤口疼,确实对比赛不好。”
“可她问公门师姐‘雷劫’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是要——”
“不可能、哪有晋升这么快的?!”
……
苍舒没回答公门菱,反而自顾自将丹药抛在空中,随即接住往腰间一塞。走至越见安身边时,她特意提醒道:“等会打人别打腰。”
越见安:“?”
裁判:“……”
“苍小友,快站到自己位置上,比赛要开始了。”裁判忍不住催促道。
苍舒听见这话,忙站至越见安对面,对其拱手表示尊敬。
越见安将刀杵在地上,同样拱手,以表尊敬。
比赛在此刻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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