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门菱:“……”
裴含玉:“……”
裴含玉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今日并非是因为昨天的不愉快而故意无视她,而是因为刻骨的举动,导致他只要看见她、靠近她就会忍不住想要往她身上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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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昨日就不意气用事立马刻了!应该在迟一些的!不应该这么早的!
“都怪你提这些破建议。”裴含玉咬住自己的唇,控制自己的视线,努力将注意力放在面前的菜色上。
老头声音幸灾乐祸:[别什么都扯我,我只是为了帮助你,而且看起来效果很不错啊!够浓烈不?!你是不是能永远——]
“闭嘴。”裴含玉立马打断了老头的话,生怕被苍舒听见什么不该听的。但还是有些怕她猜到什么,他忙抬眼假装淡定地看向苍舒。
果不其然,她投来的目光中充斥好奇,但很快就转移到了身旁。
老头摇头感慨:[你还气急败坏,人家小瞎子已经上了。我对这小瞎子也不是很喜欢,你把苍舒抢过来。]
裴含玉:“…我不敢。”
他是真不敢,如今这副状态,他是真怕会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
老头也没跟他计较:[你不敢,有的是人要上…不过你还是得感谢人家小瞎子的师父。]
裴含玉:“?”
[这小瞎子的师父,不赞成小瞎子去接近苍舒。]
这么一说,裴含玉即刻便想起他进来时,宿行白被身旁那‘仙风道骨’老头打落的手,力道不小,如今望过去,他的手上也还有红印子。
是吵了架才过来的吗?不然以他师父那态度,他怕是无论如何也过不来吧?
裴含玉下意识朝他师父看去,便见他师父站在桌前,蹙眉往他们这桌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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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师父在往我们这儿看。”苍舒用胳膊怼了怼宿行白的手臂,劝诫道,“你回去坐好吧,他看起来很不高兴。”
“可我跟他坐在一起不高兴。”宿行白咧着虎牙,看不出情绪的好坏,“他老人家太爱念叨,我耳朵已经要长出茧子了。”
他撑着下巴,身子瞥向苍舒的方向,悠悠说道:“别看他了,他做主不了我的意愿。”
自从苍舒破了元婴的那日起,宿行白便再也没见过她。那日他先是同师父回了太虚宗,后来才踏上前往妖都的旅程,而在旅程中,他亲爱的师父曾同他彻夜长谈过。
其中,他的师父向他重复了无数次,希望他能同苍舒有些距离,为此他们吵了好几架。
宿行白嗅着她身上很淡的木香,内心的狂躁被压下了很多很多。他勾唇笑,那颗虎牙轻轻抵着他的唇瓣,像是要咬出鲜血。
“多吃点,你瘦了好多。”宿行白很开心,发间的呆毛偶有几根俏皮竖起,他也不曾管。
苍舒与宿行白的师父对视两秒,最后缓缓挪开视线,轻点了点头。
“你最近怎么样?”她还算娴熟地同他问话。
“很糟糕。”宿行白轻‘啊’了声,又猛地拍拍脑袋,“不对,我的今天很幸运,因为遇见了你。”
“而且最主要的是,能和你单独聊天。”他说得很直白,声音也响,向来不避讳着大家。
许多视线统一望来。
公门菱坐在苍舒的另一边,扯了扯她袖子提醒道:“苍舒,你可小心点宿行白,这人可不是什么好货。”
宿行白并不生气,只是反驳道:“我可没说谎。”他看向桌子对面的裴含玉,“往日同苍舒聊天,她的师兄经常会将剑架在我的脖子上,又或是多出几个不识趣的小猫小狗,打扰我和苍舒二人。而如今呢…”
声音被懒洋洋地拉长,跟小钩子般挠得人内心痒痒的:“而如今是只有我和苍舒二人,没有人能来打扰,这多好呀。”
中午来前厅的人很少,他只是恰巧来便碰见了苍舒,说明他和她是极有缘分的。
要是他师父也没来就好了。
挑衅的话音不算响的传遍前厅每一处。太虚宗那儿有筷子断裂的声响,桌子对面的青年则放下筷子,平静地瞥向宿行白所在的方向。
老头语气里满是怒火:[我忍不了了,含玉你呢!!]
裴含玉:“我还能忍,你要忍不住就你上。”
老头:[?]
老头:[你就这么放得下心?这小瞎子绿茶可不简单,看着老会讨人欢心,长得也好看,你可不占优势!]
裴含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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