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放肆、轻佻的笑意。
二人同时转头,看向那戴着白绫、咧出虎牙的青年。
裴含玉的头更加疼了。
他有瞬间觉得自己今天就不应该回院子,而是应该在外面逛到凌晨,再回自己院子,去看望苍舒。又或者不纠结自己到底是否要沐浴,直接过去也是极好的。
他不想动摇。
如果他背着苍舒,将事情全部告诉他们,那苍舒身边就没有人了。
“说了给我考虑时间。”裴含玉试图同宿行白说明白。
宿行白却笑着反驳道:“妖皇的寿辰在后天,我若是不来催你,提醒你,我怕你忘记我们的约定。”
“你们是约定了什么。”公门菱背着手,走到二人中间,来回望二人的面容。
宿行白道:“我们约定的内容,就是你想要知道的内容。”
“他还真晓得?”公门菱虽有他知道事情真相的全部的觉悟,但在得到消息时,还是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特爹的,背着我跟苍舒搞关系搞这么好?”公门菱先在意起了这个,“我跟苍舒才是认识的最早的,到头来她把事情都告诉了你?凭什么啊?!”
裴含玉:“……”
宿行白:“……”
公门菱咬牙切齿,咬着手绢死死盯着裴含玉道:“我到底、我到底是输在哪里了?!”
裴含玉:“……”
宿行白懒得在听接下去的内容,在公门菱继续哀怨地叫唤时,他先一步打断了她的话:“公门道友,你要是再说,这天恐怕是要亮了。若是想聊这些,我们不如换个地继续聊?”
二人望他。
他笑着做出‘请’的姿势:“院子内还有人在等我们。”
“我可没说我要去。”裴含玉扶着自己的门说道,“要去你们去,我今日没有空。”
宿行白未生气,笑着说道:“这可由不得裴兄。”
-
“她今日是干了什么?”
妖皇坐在椅子上,单手撑着自己的下巴,边盯着寿辰要穿的衣裳,边问底下拱手的侍卫。
邬鹤也坐在底下,时不时撇头咳嗽,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
侍卫答道:“昨日发现苍姑娘同女子坐在街边摊贩处吃馄饨,聊的内容不清楚,只依稀听见了王上的称谓。”
“废物。”
妖皇笑着骂道:“你们连话都听不清楚,还能干些什么?”
邬鹤在底下出口说道:“父皇别生气,既然侍卫说,那二人提到了您的称谓,那说明那女子也认识您。您试想,同苍舒能混在一起的女子能有谁?”
并且还是同个目标的女子。
其实范围很小很小。
妖皇语气并无太大的起伏,听见邬鹤的话,转头看他:“你的意思是,那女子也要杀孤、也认识孤。”
“……”
场面静默。
邬鹤站起身道:“依儿臣所见,恐怕是如此,但目标可能不止是您。”他心中有猜测,但也只是猜测。
妖皇道:“对孤有仇,对你也有仇,那也只有那几人了。”他又问侍卫,“除此之外,你就一点儿也没听见了?”
侍卫努力回忆:“回王上的话,是还听见过一些,但貌似是苍姑娘,劝那女子放弃什么。”
妖皇与邬鹤对视。
心中猜测,已大致清晰。
妖皇从座位上起身,缓缓走至侍卫前,蹲在他身前问:“有找那女人之前的侍女前去辨认吗?舌头应该割了吧?有看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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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侍卫喉结吞咽,继而认真答道:“她们在看见苍舒时,无一例外地颤抖了下。”
“那还真是有意思啊。”
妖皇笑出声,嘴咧的很开:“那她后来还干了什么呢?”
“后来苍姑娘回到了院子,同她的师尊吵了一架。紧接着就是练剑和自言自语。”
“自言自语?”
“是的。”
侍卫不知道这些重不重要,只如实禀报:“苍姑娘今天莫名其妙大笑了六次,还坐在躺椅上,朝着天空念、念话本内的内容,念了有一个下午加一整个傍晚。”
“什么话本?”
妖皇对此有些好奇,他实在想象不到,怎么会有人能念话本念一个下午。
看就算了。
她念是做什么。
侍卫的耳朵红的能滴出鲜血,支吾了许久,才深呼吸口气,用极快的速度念道:“顾暖暖用绳子绑住妖皇的手腕,又俯身在妖皇的面前,轻轻用脚趾头揉捏着他底下的、底下的——”
“底下的什么?”
妖皇气得发笑。
侍卫眼一闭,心一横,说道:“蛋。”
妖皇:“……”
侍卫赶忙解释道:“王上,里面的妖皇,形象是蛇妖。”
邬鹤:“……”
妖皇怒极反笑,大概是真的足够愤怒,周身的威压压的人抬不起脑袋。
侍卫颤抖跪下,唇边流出鲜血。
邬鹤即便有法宝在身,也控制不住咳嗽两声。等到气息平稳,他才轻声说道:“父皇息怒,让她蹦跶两天也未尝不可,切莫与她置气。”
“依我之见,她定是发现父皇您派人在监视她,所以她故意如此,为的就是将您激怒。”
“我要杀了她。”
“杀、当然得杀。”邬鹤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但是不是现在,敌人在暗,我们在明,连那女人的身份都不敢保证,我们怎能轻易下手?”
“父皇,卞道一、那位赫赫有名的无情剑主,他还没死。但我们既然不能直接对她动手,也可引蛇出洞,从那女人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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