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鹤瞬间明白了妖皇的心思,他对着邬焱说道:“邬焱,你现在能活命的机会在苍舒手上,可她如今不管你,还白日去她那‘情夫’身边,显然是没把你当回事,你真的甘心吗?你的外祖母受了重伤,万万不可能来救你,你只能将所有希望放在苍舒身上了!”
邬焱:“……”
“你不恨她吗?”
邬鹤继续煽风点火:“本来你说不准还能活,但她根本不管你的死活,她明知道你落在我们手中会变成什么样!现在只有你一个人痛苦,你真的甘心吗?”
“邬焱,难道你就不想让她来陪伴你吗?!她这属于背叛你了吧?不不不,她根本不关心你!”
无数语言落在邬焱耳内。
他动动手指,嘴角很轻微地勾起道:“…你们不用这么煽动我。”
二人:“……”
邬焱继续说:“我、我很高兴她能有其它可以陪伴她的人,本来我还在思考,如果我被你们折磨死了,她知道后该怎么办。”
“现在我不担心了。”
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像是被虫子咬酥了骨头:“我不想她的眼泪为我而流。”
“她是个聪明的姑娘。”
邬焱不需要她来救他。
因为这意味着她也会被他们抓来,被他们恶狠狠地折磨。他不想看见她满身血污的模样,他宁愿她抛弃他。
以前的邬焱,想要苍舒那双毫无情感的瞳孔,为他流出泪水。
现在的邬焱,再也不想让苍舒为他哭泣。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应该是坚定、无畏、勇气。
而不是悔恨、心疼、痛苦的泪水。
他的脑子里闪过苍舒的模样。
再然后,他又说道:“你们无法激怒我。”
“因为我希望,她不来救我。”
妖皇:“……”
邬鹤:“……”
“你的胸襟可真是宽广,居然能忍受自己喜欢的女人投入到朋友的怀抱内。”邬鹤还在煽风点火,可邬焱已经闭上了眼睛。
邬鹤气得半死。
刚想说话,便又没忍住撇头吐出了口鲜血,疯狂开始咳嗽起来。这究竟是什么奇怪的感情?!为什么会连这种都不在意?!
他还算了解邬焱。
他明明占有欲很强!
-
苍舒来到裴含玉院子时,便瞧见裴含玉躺在院子内的大树上,双手枕在后颈、翘着腿发呆。
老头没有发出响声。
苍舒背手站在树下看他。
过了许久,他才像是有所感应似的转过头看向她——她仰着头,头发垂在身后,见他望向她时,还朝他挥手,脸上漾着小梨涡。
“……”裴含玉愣了两秒,翻身从树上下来,掸着衣袍问:“等了很久吗?”
“还好。”
苍舒上前想要拽住他的手,可却被他下意识躲开。稍顿,疑惑地歪脑袋:“你干什么?”
裴含玉支支吾吾答道:“手上很脏,都是汗。”他总不能告诉苍舒,他是心虚、害怕其余人又来问他,所以干脆不想再问她的计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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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舒觉得奇怪:“都是汗就都是汗,我手上也有汗。”她上手擦到了他的衣服上,“握下手怎么了,别害怕呀,我对你又没有别的心思。”
扎心。
这句话很扎心。
裴含玉的手被苍舒抓住,他低头看向她的手,随即有些心虚地撇开视线。苍舒发觉他不对劲,很是好奇问:“你今天怎么回事,不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害怕被我知道,所以躲着我吧?”
裴含玉立马抬头说否认:“怎么可能。”
苍舒轻‘啊’了下,更加摸不着头脑:“我知道你没有,你反应这么大干嘛。”她用另只手拍裴含玉的肩膀:“今天来找你,只是来看看你。”
——‘明天帮我个忙。’
裴含玉:“……”
他努力平稳自己的气息:‘什么忙。’
——‘很简单,就是我在跟妖皇打斗时,你帮我去寻找下邬焱和他外祖母。’
——‘妖皇威胁我,说邬焱在他的手上,我不放心,想让你帮我去看看。如果有找到,纸上内容是真的,那请你帮我把他救出来。’
——‘然后告诉他,不是我要救他,可以吗。’
裴含玉:“……”
让情敌救。
真不知道是该说她单纯还是单纯。
裴含玉心里难受的紧,但他也知道此时此刻不是难受这个的时候。迟疑了两秒,他点头同意,又在她手上写道:‘行。’
苍舒笑了:“那我们明天就按照计划走。”
裴含玉闭上眼,没说话,良久才点头道:“好。”怕苍舒怀疑,他又赶紧转换话语:“为什么不选择今天。”
“我也想。”苍舒摊手,“但今天——”她换成手写的模式,‘都是陷阱。’
‘有人在监视我,我如果贸然去,怕是会死。就算要救他,也不能贸然拿自己性命开玩笑。’
而且她是让他去救的。
那就更不能开这些玩笑了。
所以只能选在明日,选在她也万事俱备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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