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决定了,那就做吧。”
“看来本宫这次的办法真是不错,你这么挑剔的人,都没有阻止。”
......哪里不错了,只不过是找了点法子,帮你做好这次的事儿罢了。
陵容心中有无数的话想说,但是脸上却还是温柔的笑意,“毕竟恬妃娘娘是要做皇后的人,又怎能没有些为人称赞的手段呢?”
“哼,那是自然。”
“娘娘,竹息姑姑过来了。”
门外照水小声提醒着,陵容与恬妃二人立刻停下闲聊,跪在蒲团上假情假意地为太后娘娘祈福。
竹息过来还一叠声说着来归纳为娘娘辛苦,甚至做足了姿态,叫陵容与恬妃去看一眼太后再离开。
太后如今仍是昏昏沉沉的,偶尔会醒来用些药和食物,便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夏冬春侍奉了许久,早就有些疲累了,看着陵容两个人过来,还以为自己能歇息一会儿,却没想到两人只是来看了一眼,转身便走了。
“不是......竹息姑姑,晟妃和恬妃娘娘不需为太后娘娘侍疾吗?”
“夏贵人,太后娘娘担心自己的病气过给了几位皇嗣,便下了懿旨叫两位娘娘祈福便好。
不过也确实辛苦了夏贵人,接下来便由奴婢们照顾太后娘娘吧。”
夏冬春着实是累了,一听见能走,立刻便“嗯”了一声出门去了。
鸣玉显然没想到自家主子连推脱都没有,她瞪大了眼睛,思索着要怎么和竹息姑姑说明,挽回一下自己小主的形象。
“不必担忧,鸣玉,”竹息姑姑看出了她的窘迫,倒是没有为难的意思,“夏贵人忙了一整个上午,也是疲惫了,合该休息休息的。
勿要在这里耽搁了,快去照顾夏贵人吧。”
鸣玉应了一声,又和竹息姑姑道谢之后,方才快步追出去,寻找夏冬春了。
没想到刚出寿康宫的门,就见三位主子凑在一起说说笑笑,鸣玉的心这才安稳了下来,慢慢追了上去。
午后,还是夏冬春去寿康宫侍奉太后,只不过这次陵容找了要照顾攸宁的托词没有去,只剩下恬妃一个人在佛堂祈福了。
只不过陵容并不是要躲懒,而是要为恬妃调香,好叫她的“气死太后”计划顺利进行罢了。
只不过这香想要药效好,就需要更加道地的药材,这在深宫之中想要拿到又不留痕迹,就只能叫卫临送来了。
好在太医从宫外拿药十分容易,陵容又等了三五日,这药材方才凑了出来。
只不过制香也并不容易,陵容时不时又要出去为太后祈福,又要协理六宫之事,这制香便只能在夜里慢慢去弄。
直过了七八天后,这香膏才终于制成,为了掩盖药味,陵容加了一些薄荷进去,完全伪装成了薄荷脑油的样子。
不过香虽然制成了,但是陵容仍旧没有想到太好的办法,毕竟她自己完全无法进入太后的寝殿,只能将这香膏交给何桉鸣,叫他转交给恬妃来用。
“这是?”
\"一种民间的香料,我用了大价钱找来,希望能帮上恬妃。\"
陵容脸不红心不跳地编排着瞎话,她看着何桉鸣挑出一点香膏擦看效用,甚至连一点担忧的神色都没有。
何桉鸣虽然心中做了这并不是普通香膏的准备,但他闻过之后还是出现了眩晕的症状,并且很快便觉得额间一痛,甚至差点没站稳摔倒过去。
“怎么了?何太医。”
陵容还是佯装不知的样子,甚至十分关切地询问,是不是太过劳累,方才导致身体不太舒适。
“微臣并无任何不适之症,”何桉鸣忙将那香膏盖上,虽然只闻了一会儿,但是他已经分辨出了几味药材,“只是这香膏的药效着实太强,微臣差点中了招。”
“居然这般强力吗?”陵容作势便要拿,却被何桉鸣收了香膏避开了。
“娘娘若是不知药效,便勿要轻易尝试了。”
“何太医用过之后,应该知道这香膏如何使用吧。”陵容并不打算多说什么,只是把一张纸递给了何桉鸣,“这上面是那江湖游医写的效用,你可以看看。
去过并没有什么问题,便替我交给恬妃娘娘,她知道要给谁用的。”
“是,晟妃娘娘。”何桉鸣没有多问什么,只是收好了香膏,“微臣既然来了,便为攸宁公主和八阿哥把一把脉吧。”
“照水,陪何太医一同前去吧。”陵容未曾拒绝他的请求,毕竟这对攸宁和弘昱是好事来的。
自从那香膏送去了之后,恬妃便安排着李四儿进宫了,每次她进去为太后娘娘诊治的时候,都要用香膏催眠了太后,方才将自己与隆科多之间的事情告知太后。
甚至还恶意十足地编排了许多隆科多诋毁太后之语,叫太后在睡梦之中郁结呕血,身体更差了些。
香膏陵容并未做太多,大概五日便也用尽了,这期间李四儿不仅将那些话说给了太后听,甚至还违背了恬妃的吩咐,自己带了银针在太后身上戳刺。
她会针灸的原因也很是简单,恬妃为了让她更像个江湖游医,叫何桉鸣教了她几天。
李四儿记不清太多,便刻意学了那些针刺之后可以引起浑身疼痛的大穴。
这般狠辣,也是因为她被毁了容貌的缘故,毕竟这般像太后又与隆科多纠缠的女子,皇上是无法忍受的。
只不过恬妃聪明,将皇上做下的事儿安在了太后头上。
“嫉妒我貌美,又嫉妒隆科多对我宠爱。”李四儿狞笑着将一根银针刺进了太后的身体,“你一个老妇,不甘空虚引诱她人夫君,你也配做太后吗?!”
昏迷之中,太后因为疼痛发出了一声痛呼,竹息听的清楚,立刻便想冲进来,却被李四儿厉声制止了。
“草民正在为太后娘娘施针,有此反应,证明太后娘娘不日便能醒来,姑姑需要随意进来打扰,若是被风扑了太后,只怕会前功尽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