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每每想起此事又是一阵心烦,敬嫔这个老人位分倒是不低,可惜她昔日就是华妃房中的格格,一心只想着明哲保身。
至于齐妃?不是皇帝看不起她,实在是她的脑子有些不太够用,三言两语就被人家挑唆了去。
待皇帝听到皇后派人敲打四阿哥的奴才这才想起自己这个让人耻辱的儿子来。
这个四阿哥他也想来自己跟前请安,不过都被自己给拒了,没想到去给皇后尽孝去了。
皇后莫不是想收养四阿哥?
心里一想到皇后背地里想着收养庶子谋求皇位皇帝心里就不舒服。
皇后向来是个能干的,还有太后这个姑母在一旁帮衬,若是当真让她得了阿哥,那自己……
太后心里的小九九皇帝一清二楚,巴不得自己死了好让十四弟继位。
再不济也能同皇后达成一致,到时候把自己的好弟弟放回来呢。
“皇后,皇后……”
宜修看着来自己院子里不走的皇帝心里厌烦,有病就去治,一直旁敲侧击的让老娘心里烦!
皇帝打了半天太极也懒得转了,直接问了,“皇后可是觉得膝下空虚想收养四阿哥?”
宜修也懒得跟他打太极,一脸震惊的看着这个神经质老毕登,“皇上,这话从何说起啊?可是皇上从哪个嚼舌根子的人跟前听来的?”
皇帝当然不是听谁嚼舌根,而是他掌控的八卦小队四处探听来的。
“不过是听了宫人议论罢了,听说你派人去了四阿哥院子里大发神威?”
宜修无语,忍不住在心里隔空给他扇了两巴掌,就你话多,还大发神威,发你老爹的大裤衩子!
不过大家都是影后,这点猜忌算得了什么,自己有的是借口狡辩。
宜修看了一眼皇帝,顿时摆出一脸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仿佛在说你早说就这点事儿啊。
“原是这事儿,那日臣妾路上遇了四阿哥,他上前给臣妾请安结果他热得满头大汗,身边居然没有一个人伺候。”
“臣妾当时想着四阿哥虽是养在园子里可好歹是陛下的亲骨肉,那就是自家人,哪里轮到那起子奴才作践呢,少不得让剪秋去一趟敲打敲打让她们把皮绷紧些。”
“再则苛待阿哥这事儿若是传出去,皇上这个亲阿玛和臣妾这个嫡母岂非是落得个不慈的名声,这般落人话柄的事臣妾也不想让皇上为难。”
说着又看了一眼皇帝,眼泪从眼睛里缓缓流出,做足了一副伤心人的模样。
“至于收养阿哥,皇上,您也知道臣妾的弘晖福薄早早就去了,可他是臣妾唯一的儿子,臣妾不想有人占了他在我心中的位置。”
最主要的是这个丈夫是个无情的,弘晖如今连个追封都没有,原主绝不允许有庶孽占了嫡子的名头。
不然她的儿子就是个阿玛不疼额娘不爱的早夭阿哥,连唯一的皇后之子名份都被别人夺去了,那岂不是太可怜了?
宜修抹了抹眼泪,像是又想起了那个雨夜,自己的弘晖因为高热不退没有就医就永远的离开了自己。
原主记忆里就是皇帝和纯元皇后两个贱人把太医府医都叫到纯元皇后院子里,害得自己唯一的儿子不治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