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猷拎着两大兜东西步行一小段土路。
来到家门口发现门锁着。
这个时间点,估计爸妈去地里干活了。
傅猷放下东西,在花坛子底下拿出备用钥匙将门打开。
打开锁后又将钥匙放回原处。
一推开家门。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身心瞬间放松。
外屋桌子上还有未收拾的碗筷。
傅猷挽起袖子开始收拾。
熟练的刷碗擦锅台……
西屋是他和弟弟回家住的地方,屋子整洁,仍旧避免不了炕上有一层土。
傅猷拿来一盆清水,将抹布沾湿开始擦。
收拾完又看见柜子上玻璃不干净……
忙活几个小时,临近中午。
傅猷算着时间父母一会儿干完活回来。
从他刚买的那一大兜东西拿出猪肉青菜。
闷一锅米饭,
拌个拍黄瓜,炖的红烧肉。
傅猷又去自家后菜园子里弄了把小葱,将新买的一瓶黄豆酱打开。
将饭菜端到桌上,盛了三碗米饭,
恰巧门口传来动静。
“指定是我儿子回来了。”
“老头子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我说在山上就看见咱家烟囱冒烟,你还非说我看错了。”
“不用猜,就冲这饭菜香味儿指定是我大儿子。”
傅老头把锄头放在厢房“你可拉倒去吧,他头几天刚回来一趟,怎么可能这么快又回来,绝对是二小子在街里买的菜热了热。”
夫妇俩议论着推开外屋门。
傅猷拿出两瓶啤酒摆在桌上“爸妈你们回来的正好,赶紧洗手吃饭吧。”
夫妇俩看着自家儿子回来高兴的合不拢嘴。
饭桌上,
父亲看着他喝酒,随口问道“你不是说滴酒不沾,怎么今天心情这么好?”
傅猷放下啤酒,假装没看到母亲踢了父亲一脚。
母亲心细一些,看出他脸色不对劲“儿子你怎么了?我怎么觉得比上次回来脸色差了些?”
傅猷不想让父母担心,
“坐了一晚上火车,腰酸背痛没睡好。”
他的借口让母亲相信。
母亲给他加了一块红烧肉,心疼着“本来坐火车就累,你说你收拾屋子又做饭,这半天没闲着,下次不许干了。”
“我再累也没有爸妈累,队里比较忙,我也只能回家的时候帮衬一些。”傅猷说着一时感慨,不禁有些多愁善感。
许是生病了人都会脆弱一些。
遇到事情想要逃,会选择逃向那个对他百分百信任和包容的家里,这里是他永远的避风港,从不用过多担心什么。
一顿饭吃完。
母亲说什么都不让他收拾桌子。
“你赶紧回屋休息去,这点活不用你,我一会儿就干完。”
傅猷争执不过母亲,只好回到西屋。
他脱了鞋子躺在炕上。
望着房顶上的报纸发呆。
一九六几年的报纸糊了墙。
年代久远已经泛黄。
目光所及之处皆透露着一丝贫穷。
他从不会嫌弃家里。
甚至更向往这里的生活。
可汤锦未必能适应这种农村气息的生活。
思绪过乱,单单是想起女孩就觉得头疼。
傅猷侧过身子,闭上眼睛强行入睡。
他身体上的疼难以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