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这,这玉虎徽在北疆好像就,就这么一两块儿...”
闻声,富大海当场就不淡定了“大爷的,那这么说,这玉虎徽就是咱这铁虎徽他爷爷的爷爷的爷爷?!”
“这么说,也行...”沈知安摇头苦笑。
“那,那为啥这黑虎军袍都是一样的?”富大海追问道。
“军袍,乃平日生活时所穿,故而不设区别。甲胄,乃征战沙场时所披,虎贲的军规军纪,便是铁规铁纪!”
言罢,墨书起身走向近前甲胄“今日,披上你们的甲胄!随我,军前上任!”
“是!”
“是!”
见状,富大海,左丘野,沈知安三人面色一正,随即上前穿甲戴胄。
与此同时,先拓二营中校场上。
全副武装的千余虎贲铁骑以十骑为排,百骑为列,千骑为队,默默跨于马背之上,等候着即将要走上前方点将台之上的身影。
期间没有嘈杂,没有闲聊,只有一张张肃穆至极的面庞于马背上安静等待。
没人去问为何突然要披甲持锐,也没人好奇究竟要等什么人。
军令让他们在这儿,那他们便在这儿。
哪怕天崩地裂,哪怕山河破碎。可只要新的军令未至,那他们依然会默默驻足于原地,等候着那个不知是谁的身影。
日上三竿,可天上始终看不见太阳。
乌云笼罩,寒风渐起。
随着一阵刺骨寒风吹来,天上开始飘落飞雪。不多时,整个中校场之上便被覆上了一层薄雪。
风雪中,四抹身着黑虎纹甲的身影先后走上点将台。
几乎同一时间,台下千余双目光顿时便锁定了走在最前面的那一身影。
无他,其前胸甲上的那块玉虎徽极为显眼,极为突兀。
哪怕就是站在最后排的虎贲骑,也隐约看到了那块通体由墨玉雕刻而成的虎徽。
一时间,所有人都不禁挺直了胸膛。
无言,但明显可以感受到先前那股肃杀之气已然不在,随之而来的便是敬畏,无比敬畏。
军阵前列,一百户模样的壮汉当即便瞪大了眼睛。
双手不受控制的揉搓着眼睛,他想看清那张脸,他想确定台上的那张脸究竟和当初那个年轻身影是不是同一人。
最终,他放下了手,神色间也从最开始的惊愕变为失神。
点将台上,墨书双手负立,一双剑眸平静扫视着下方千余身影。
不知过了,墨书努了努嘴,继而放声大喝“我!名墨书!你们新来的千户!”
一息,三息,五息,足足近十息而过。场中一片死寂,只有呼啸的狂风,漫天的飞雪。
突然,下方千余虎贲骑纷纷下马。
向着台上,向着那名年轻身影,单膝跪地,抱拳尊喝。
“卑职等!见过九公子!”
“卑职等!见过九公子!”
声势之大,如山呼海啸。声势之威,如上古兽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