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余虎贲将士三三两两走回各自营房,虽满身酒气,但若细细看去。每一人的眼底间都有着一丝清明,一丝对于战争的清明。
与此同时,六梯队议事厅内。
厅内人数不多,只有了了十余身影。
主座上,墨书微微摆手。示意众人坐下后,这才看向侧位前的一抹身影
“老何,算算今夜的酒钱,改明儿去找这死胖子报销!”
何大山腾的一声便坐了下来,双眼宛若铜铃“千户!你,你这是瞧不上卑职!”
一旁,南川眼皮一跳,连忙站起“千户!老何这人就是一根筋,死轴!您,您可千万别和这轴货一般计较!”
“老子没轴!”何大山扭头瞪眼。
“无妨!”不等南川出声,墨书直接摆手打断。随后双手怀抱,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何大山
“我倒是好奇,你月俸几何?”
“回千户!各种杂七杂八的加一块儿,卑职月俸应有十二两余!”何大山如实答道。
“嗯...是高,比这百国间任何一支军队都高”墨书点头,想了想,再道“那我且问你,家中几人,花销几何?”
“回千户!卑职家中十二口人!两个闺女,三个小子都还小,再加上都在皇都,花销自然大些。一月,一月大概得有个八九两的花销”
“照你这么说,以后三个小子大了,婚事便不管了?家里老人病了,随便找个土郎中,抓两副药便行了?”墨书淡淡发问。
“卑职,卑职...”何大山面露难色,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一月八九两银的花销,且这还不算他在军中的花费。要都算上的话,一月基本上是余不下几个钱。
“那你在这儿给老子装什么阔,摆什么谱!”墨书拍桌暴起。
“以前如何,老子不管,可现在,你!你!还有你!”墨书挨个指着厅内一众六梯队百户
“你们!是老子的兵!什么狗屁面子,什么狗屁包袱,从现在起,将那些个臭毛病统统给老子丢掉!
老子不要什么面子,老子只图一个实在!生活也好,打仗也罢。
能打的仗,打!打不了的仗,也得打!不为什么,这就是咱的命!
可若能活着,能逃命,能不打,谁要是给老子不走,给老子装阔摆谱!不等敌军,老子第一个砍他的头!”
“是!”
“是!”
厅内,连同富大海,左丘野,沈知安,南川,何大山等一众六梯队武官抱拳而喝。
“坐!”喝罢,墨书回身,率先落坐于主位。
“何大山!”
“卑职在!”何大山应声站起。
“你不是爱买酒么!老子便特封你一个酒官儿!自此以后,我六梯队的酒,由你全权采购!”
说完,墨书指向一旁球形身影“一切花费,找这死胖子报!”
“对对对,花银子的事儿尽管找我!咱别的本事没有,就是银票子多!”富大海连忙拍着胸脯保证道。
侧位前,何大山有些忐忑道“千,千户,咱这么光明正大的买酒,要是,要是让别的梯队知道了,这影响怕是...”
“干都干了还怕别人看见?”墨书没好气的瞥了眼前者,随之看向众人
“今日都在,我便多说两句。从今往后,什么小差小池,只要没到砍头的地步,爱怎么折腾便怎么折腾。
就是将那天王老子给揍了,只要有理,那老子给你出面做保!
但我丑话说在前头,谁要是给我狗仗人势,胡作非为,老子亲自砍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