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狂!快!!”残耳大吼。
“给俺停车!前面的给俺停车!来人给俺千户解毒!!”狮狂猛抽马鞭,径直奔向前方车队。
不过片刻间,两支队伍便碰上了面。
马车队伍中,一约摸六七十岁的老者拎着药箱就往前跑。哪怕年岁已高,可步子却依旧稳健。
“快!快!救俺千户,救俺千户!”狮狂连忙翻身下马,将昏死的墨书抱下马来。
原地,老者目光如炬,仅仅只是扫了眼地上的墨书,随即便取出一套银针开始往前者身上扎。
“娘妈的!你们都是王八不成!!”南川跳下马背,破口大骂。
“放肆!”一身披太医院官袍的中年男人上前怒道“谷老年事已高,本就不宜长途跋涉!你等骄兵悍将,何以口出狂言!”
“老子们在前阵卖命,为国杀敌!你们呢!赶个路都赶不明白,要你们何用!”
“退下!不可对医官不敬!”富大海一把便将南川拉了回去,继而双手做礼,诚恳道
“诸位,军中莽汉不懂礼数,还望,勿要怪罪!”
“哼!我太医院...”
“你也给老夫闭嘴!”不等前者说完,正在扎针的老者当即呵斥。
见状,两方人马这才相继消停了下来。
而随着气氛逐渐冷清,所有人都不禁看向了躺在地上,满身遍布银针的年轻身影。
压抑,无休止的压抑扑面而来。
救不过来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让富大海,南川等一众不祥将士全都沉默了下来。眼前只有这一个机会,唯一的一个机会。
时间好像陷入了静止,没有人在乎究竟过去了多久,只是直勾勾的盯着那个地上的年轻身影。
一刻,三刻,五刻,直至大半个时辰而过。就当场中气氛快要窒息时,一道轻微的咳声顿时打破。
地上,墨书皱了皱眉头,身上的痛觉让他不由睁开了眼睛。
看着近前那张苍老的面孔,墨书再次皱眉“你,你是何人”
“小子,你这条命,还真硬”谷绝笑了笑,随之起身拍了拍腿上的尘土。
“千户!!”
“侯爷!”
不等众人靠前,谷绝脸色一沉,当即呵斥“站住!”
“谷老,书,书哥如何了?”富大海咽了口唾沫,忐忑问道。
谷绝打量了番眼前的球形身影“你是,富家的娃娃?”
“是,是,我叫富大海,我爹叫...”
“行了行了,老夫知道了”谷绝摆手打断,再道
“那墨小子命硬,没死了。都别过去,让他自个儿躺上一刻来钟,然后抬到前面的军驿歇着吧”
“前辈,那,那我家侯爷这毒到底是解没解!”南川急迫问道。
“你觉得呢?”谷绝没好气瞥了眼前者,丢下一布袋子就走
“每日一粒,连服三月。吃完了再来找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