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十天半拉月,就我们不祥那帮狼崽子,这点儿东西顶多也就六七天的量”
“那个,大海哥,咱们出海是能带些酒。可,可你这百十坛酒,还都是大坛子,这,这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
“你小子就是太守规矩!”富大海大大咧咧,毫不在乎“以后多跟大海哥学学,这点事儿还他娘叫事儿?”
“对吧书哥!”
墨书默默抬眼“你问我?”
“我...”富大海顿感不妙,没有犹豫,哪怕一丝一毫的犹豫都不曾有,转身就走。
“那谁!加把劲儿!”
“来来来!搭把手,赶紧的!”
……
看着已经投入搬运中的富大海,墨辰人都傻了。
不祥,原本在他心里对这个名字充满了向往,乃至崇敬。
北疆血战之骑,宁死不屈之军。
可随着近几天的所见所闻,他发现他错了,彻彻底底的错了。
如果将这些人的军袍甲胄扒了,那有一个算一个,绝对是比土匪还土匪的存在。
什么军规军纪,什么这个那个,在这些不祥骑眼中,好像一切都是扯淡。
以前他还对那传闻中一虎贲什长将别军营将打着玩儿这事半信半疑,可现在,他彻底打消了所有怀疑。
兵狂狂一个,将狂狂一窝,什么样的主将什么样的兵。想到这里,墨辰不由看向了一旁的墨书。
“看个蛋!上船!”墨书黑脸喝罢,双手一背,抬腿就走。
墨辰幸幸缩了缩脖子,连忙快步跟上。
一时间,不论是已经登船的疾水营将士还是岸边的将士纷纷被眼前这一幕所吸引。
尤其是期间卸货途中,一个箱子不慎跌倒,两大坛摔碎的好酒彻底暴露于众人眼中,
空气中酒香弥漫,香味极为醇厚,哪怕隔着数十米都能清晰闻到。
隔壁战船,一年轻水卒直接愣在甲板上“刘,刘大哥,那些不祥骑往船上搬的,都是酒?”
近前,中年模样的老卒嗅了嗅鼻子“好酒,当真好酒!”
……
岸边,一百户模样的男人不由看向身旁“千户,他,他们这么明目张胆的往船上运酒,真,真没事么?”
“什么运酒!”胡茬男人当即瞪眼“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那是酒么!那是不祥的兄弟们为火攻战术所准备的重要战备!”
“对,对对,这,这是都是重要战备,重要战备!”百户男人连连点头。
……
不多时,整整六艘战船驶出港口。
相较于其他五艘巡逻战船,游鲲之大,足以抵得上两艘,乃至三艘寻常战船。
哪怕是整个疾水营,游鲲战船的编制也不过三艘。
而今为了配合不祥出海,哪怕只是一次普通巡逻也毫不犹豫调来一艘。其中重视之意,溢于言表。
暖阳洒落,海风拂面。
相较于北疆,初春的南海疆已然步入炎热,甚至比起五六月份的皇都也不遑多让。
三百余不祥将士早已卸掉甲胄,甚至不乏有人将军袍系在腰间,赤裸光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