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侯爷饶命!侯爷饶命啊!”易松连跪带趴,彻底丢了心神。
“侯爷饶命!我等,我等并无在战船上作乐,都,都是那李晓河干的!!”
“对,对对!是李晓河,李晓河巡视之际,常常于战船上歌舞升平,美姬坐怀!我等,我等只是随行,随行啊!”
……
随着易松率先求饶,在场十余名官员纷纷效仿。
悲惨之声不绝于耳,响彻于天地之间。
没有谁还会质疑那袭身披麒麟甲的身影究竟敢不敢挥下屠刀,那两颗脑袋,两颗血淋淋的脑袋彻底打破了所有人的幻想。
“老残!”
“卑职在!”残耳大步上前,抱拳而喝。
墨书肃脸沉喝“都给老子砍了!”
“得令!”残耳面色一正,没有丝毫犹豫,转身便招呼起了驻足于一旁的不祥亲骑。
暖阳高挂,海风阵阵。
在众多目光的注视下,十余颗人头相继落地。期间无人敢言语半句,只留心中惊涛骇浪。
至此,今日所到之全部官员,无一例外,尽皆伏诛。
哪怕眼下正值初春,南海疆的天气已然炎热。
可没有人感到热,哪怕一分一毫的热意都不曾有。只有冷,无尽的冷,如坠冰窟的冷。
短短数日间,此间之事以极快的速度传遍江陵道内外,乃至于别道都已有耳闻。
当众斩首大月官员一十六名,其中不仅有一名监察御史,且还是在没有定罪的情况下。
如此惊天大事,给了所有人当头一棒。
就是当朝皇子,在没有定罪的情况下也不敢说砍就砍。
足足十六名大月官员,其中份量之大,绝不似表面简单。
就算退一万步来说,哪怕私下处决都并非不行,至少明面上还能过得去。
但如此光明正大,如此无所顾忌,除大月墨氏外,再无其他。
如若帝王家,尚有柱国重臣敢于朝堂之上以命死谏。
可若是墨氏,虽也有言官敢于直面弹劾。但相较于帝王家,大月墨氏,从来没有千般枷锁,万般顾虑。
就好像一个蛮不讲理的壮汉,纵前方阴谋遍地,诡计漫天,也敌不过那实实在在的拳头。
放眼大月万万里疆域,不乏门阀世家,豪门望族。
可就是再辉煌的世家,前缀也不过以祖地点缀。或江陵左氏,或丽水姜氏,或万山白氏,而只有墨氏,以大月为缀。
古今往来,不乏诸多难题,乃至帝王家都为之无奈,不得不束手束脚。
而大月墨氏,从来都是一柄刀,一柄可斩世间百国,霸天下苍生的刀。
纵千万般不服,亿万般不忿,在那袭紫金麒麟袍下,也只能将一切的一切咽进肚子里。
如若不咽,那大月墨氏的刀,从来不会迟疑。
七日一晃而过,期间不祥骑并未返回茫山大营,而是分散于驻守在古镇内港的白云军各营之间,着手熟悉海战事宜。
虽不用同真正的水师那般需要精通战船上的所有操作,可最基本的对敌手段,以及如何在海上生活等知识却避不可免。
古镇内港,不祥将军厅
方羽趴在茶桌上,往一侧凑了凑“海哥,听说侯爷让你给咱不祥整换军备,咋样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