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纪昭硬着头皮插话道“姑墨王,要不,咱们还是先请公子入殿,再行详谈”
“对,对对!”图鲁顾不得所有,连忙让开前路“天公子,您快请入殿!”
与此同时,周边十余位王纷纷退至两侧,俯首做请。
见状,墨书也不再拒绝,率先迈向前方王殿。
王殿依旧,一行人零零散散,相继入内。值得一提的是,上方那处王座罕见空了下来。
墨书落座左侧案前,姑墨,戎然两国君主紧随其后。
眼见如此,纪昭默不作声,很是识趣的走向了右侧案前。
“天公子,此茶名玉龙,入口麻,回甘,您尝尝”说话间,图鲁亲自倒上杯温茶,双手奉上。
墨书嗅了嗅茶香,淡笑接过“这茶,应是东陆茶吧”说完,墨书微吹几下,一饮而尽。
“天公子说的极是,当年天汗就对这玉龙茶颇为喜爱,每每闲暇,都会小饮一二”图鲁回以微笑。
墨书微微颌首,继而放下茶杯,郑重道“我只有一个问题,你们,为何要用兵东陆”
一言出,殿内静。
连同图鲁,巴彦尔在内的十余位王皆沉默了下去。无力,亦愤恨。
半晌后,图鲁长长吐出一口郁气,好似陷入了某种回忆,自顾自的说道
“这件事,还要从很早很早以前说起”
“当年,李家皇室同许家情同手足,不分你我。而天汗作为当时许家的嫡长孙,自然同李家皇室交织不断。
史说,李家皇室的太祖皇帝同忠武王,也就是许氏第一任家主自草莽时便以兄弟相称。
而也正因如此,天汗自出生时,命运便已经注定。
因为两家的关系,天汗从不干涉,也不关心朝政,几乎整个青年时期都是在外征战。
奈何,人走茶凉,鸟尽弓藏。
自太祖皇帝,忠武王相继离世后,那时的东陆便已经出现了分崩离析的势头。
可碍于天汗的几个叔叔,乃至天汗本身都有足够的资本,那场本该崩裂的大盘才得以堪堪维稳。
但饶是如此,裂隙,已经出现。
李家皇室的二世皇帝,也就是太宗皇帝自继位起,便对许氏忌惮不已。
据说,那个时候的天朝军队,几乎皆以许氏为尊。许氏的令,往往比圣旨还要管用。
而想要将许氏的权柄收回,无异于痴人说梦,天方夜谭。
当时的太宗皇帝也有自知之明,自险些酿成一场大兵变后,那太宗皇帝便安稳了许多。
但安稳归要安稳,忌惮,却从未停止过。
坐拥北境大地的天汗从来不想争什么,可不争,却不代表别人不会忌惮。
渐渐得,北境和内陆之间便形成了一条数千里之距的边境线。
两者之间虽为一国,彼此却再无一心。
而就是如此,有天汗坐镇的北境也为内陆提供了一层无形中的屏障。至少,北域诸国绝无可能越过北境,从而用兵于内陆。
就在这般飘摇维持下,步入中年时期的天汗亲率北境大军,远征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