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这水榭谁想来便能来啊”北梧当即就是个白眼“咱们能坐在这儿,还得托南之的福”
“诸位见笑,家父正是这场游诗会的举办者之一”颜南之微微做礼。
拓拔启回礼笑道“颜小姐品貌端庄,丽质天成,今日有幸于此赏诗观景,是我等之福”
“呦,没看出来嘛,你这嘴皮子还挺溜的嘛”北梧挑眉道。
“我,我只是就事论事”拓拔启明显有了些不自然。
“小姐,这是您要的酒”
一婢女手捧银壶,轻步走来。其后两名婢女默默上前,将盒中点心一一摆放至石桌上。
颜南之点了点头,示意前者先为拓拔启几人满上“清秋醉,年份轻了些,诸位尝尝看”
拓拔启拿起酒杯,只是闻了闻便脱口而出“颜小姐未免过谦了,这三十年的佳酿可是不轻了”
当啷!
一声异响,几人目光全都看向了那只掉在地上的木杯。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倒酒婢女慌忙下跪。
颜南之面无波澜“无妨,再去拿只干净的杯子便好”
“是,是”倒酒婢女赶忙拿起地上的木杯,一路低头小跑出去。
颜南之歉意做礼“让诸位见笑了”
“无妨”拓拔启有些意外的看了眼前者,不过却并未多想,仰头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楚无河也不客气,同样一口饮完杯中酒“砸砸!酒是好酒,不过比起军中烈酒,还是少了些滋味”
“楚公子出身江宁楚氏,自然是喝不惯小女这清寡酒水”颜南之罕见露出抹笑容。
北梧愤愤不平“莫不是长了根牛舌头”
“这位小姐,说了个什么?”楚无河有些没听清。
“说你长了个牛舌头”拓拔启淡淡道。
楚无河本想发作,可当看到一旁的拓拔启时,最终还是按耐了下去。
不过片刻间,一壶清河醉便被几人喝了个干净。而随着周边嘈杂声渐小,今夜的游诗会也逐渐拉开了序幕。
随着数名才子连番上台斗诗,场中气氛很快便进入了高潮。
水榭下,颜南之饶有兴趣的看向对坐的拓拔启“这位富公子,可有兴趣登台斗诗?”
“在下才疏学浅,便不上去献丑了”拓拔启客气拒绝道。
北梧跃跃欲试,看着台上说道“出来不就是玩嘛,反正输了也不丢人”
“小梧说的是,富公子就莫要谦虚了”颜南之附和道。
“既如此,那某便登台斗他一斗!”言罢,拓拔启果断起身,沿着湖面走廊向红台走去。
“噗!”楚无河直接将酒水喷了个干干净净。
看着那个大步向红台走去的身影,他彻底呆在了原地。怪,不论哪里都透着怪异,那究竟是哪儿怪,他一时半会又说不上来。
湖面红台
拓拔启刚走上台,不知为何,一股眩晕感忽上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