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士颂真的就按自己宣布的那样进行了处理,将输掉的人先打了两板子,然后当着全军两千人的面,站在胜利者的面前,眼巴巴地看着胜利者喝酒吃肉。
当然,这里的酒也就是普通的劣酒而已。
但是胜败之间的差别待遇太明显了,后面的比试,火药味慢慢的就出来了。
一千人的振字营,捉对打完后,负责戒备秩序的云营人,眼神完全变样了。
甚至不少人都在互相打量,觉得自己抽到怎样的对手,自己有更多的胜利机会。
站在士颂身边的梁信、钱振隐隐间都感觉,这群人从今天开始,都会开始最疯狂的训练。
“梁信。”士颂看到振营的人开始比试了,便招来了梁信到自己身。
吩咐道:“今夜将亲卫营三百人埋伏在军营之外,若有逃兵,当场格杀勿论。”
“喏。”梁信心里一惊,他本来还准备劝说士颂的,这样下去肯定有逃兵,但是没有想到士颂已经起了杀意。
他知道士颂这是要立威,不敢多说,只希望跟着自己来的那些老部下里面,不要有人犯傻。
“钱振将军。”士颂让梁信退下后,又招呼来了钱振,问道:“振营的兄弟们怎么说。”
钱振拱拱手说道:“兄弟们倒是没有什么怨言,毕竟是各凭本事的事情,我看明天的训练,只怕各个都要嗷嗷叫了。”
士颂轻声笑道:“我看未必吧,只怕是有人受不得这种训练,想要当逃兵。这些日子你注意多招募些人手,只怕还是需要人手补充。”
钱振领命而去后,士颂又端坐在校场中央,待云营将士全部对打比试完,他也遵从事先的承诺进行了赏罚。最后在天色擦黑的时候,才回到他的县衙。
出乎意料的是,都到了现在这个时辰了,居然还有人在县衙内等着他。
按衙役的说法,这些人知道士颂今天练兵去了,但是坚持在县衙里面等了一天,说是必须要见到县令大人。
清远县衙,在士颂看来,不过是个普通的宅院。
宅院后堂荒废了许久,还是母亲派来照顾自己饮食起居的仆役们最新打扫的。
现在,在县衙后宅的客厅中,正坐着五个客商打扮的文人。
不用问,这五人多半是某些世家大族名下的客商头子。不然不会有这种气度,而且让县衙的衙役都不敢得罪。
“哎呀,不知道今日居然有如此多的先生前来拜访在下,幼泽回来迟了,还请多多见谅啊。”士颂满脸笑容的走进了客厅,在主人的席位处坐下。
五人纷纷说起客套话,但是士颂看的出来,他们都在打量自己。
“听闻交州士家五公子,年少聪慧,智谋过人。而且最近还研究出了新的酿酒之方,乃是少年英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哈哈。”说话之人,年约四十,一副老者看待后辈的眼神。
客套话士颂可懒得说,主持了一天的军务,他早就累了。
他直入话题,说道:“老先生过奖了,不过是些虚名罢了。不知道诸位如何称呼,来找我这童子又有何事?”
那老头嘿嘿一笑,说道:“士公子倒是爽快人,也罢,这里我年岁最长,便由我来介绍下,在下姓袁,名桐,南阳客商。”
“这边这位姓卫名闻,从河东而来,与我在荆州结伴而下。对面三位是来自荆州的马先生、蔡先生,至于那边那位,是来自会稽的顾先生,都是客商,今日聚集在公子的县衙,就是为了公子的清远香而来。”
南阳袁家、河东卫家、荆州的马家、蔡家、江东的顾家。
士颂内心冷笑,嘿嘿,来了不少家族的人嘛。
多半都是家族旁系子弟,负责家族经商方面的事情,也难怪衙役不敢对他们不敬。
士颂连忙笑道:“原来诸位都来自我大汉朝各大名门,在下失礼了。这清远香的价格已经标记好了,小坛半斤,每坛五千钱,大坛一斤,每坛九千钱,大家只管花钱取货即可。”
袁桐摆手笑道:“非也非也,且不说公子这酒价乃是寻常酒价的百余倍,世人是不会接受的,我们几家合计了一下,想要向公子买此秘方,公子不如开个价吧。”
原来在这里等着我,不是想要买鸡蛋,而是想要买下蛋的老母鸡。
士颂端起茶杯思虑片刻说道:“诸位盛情,士颂不敢推辞,但这秘法乃是一云游高人所赐,在下断断不敢随意糟贱,就怕报出价格让诸位见笑。”
袁桐本来以为士颂会拒绝,没有想到士颂愿意卖给自己秘法,就连身边几人的眼神也发生了变化。
袁桐摸着胡须笑道:“士小公子尽管报价,若是嫌钱不够,想要袁家在朝廷中保举一二,也是可以商量的。”
在他看来,袁家四世三公,士颂巴结还来不及,对这秘法是志在必得了。
士颂喝了口茶,伸出了三个手指。
“三万钱?”袁桐笑嘻嘻的问着,但立刻又感觉自己似乎出少了。
他尴尬笑道:“应该不止,士公子想要卖三十万钱吗?士公子,要知道,这秘方卖给我们袁家,你也相当于是我袁家门生了,我们袁家在朝廷也会照顾你的。”
士颂摇摇头说道:“大人说笑了,此秘方怎么可能只卖三十万,我开价三千亿钱。”
“多少?”袁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三千亿钱!”士颂大声的重复了一遍。
“你,你小子知不知道大汉国一年的赋税才多少,三千亿钱,你把全天下的库府都搬空了都未必能凑够。”袁桐看士颂的脸没有丝毫表情,知道这小子不过是逗自己而已,把自己面前的酒桌一掀,愤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