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比带划,用并不简短的语言简短地叙述完了事情的经过。
讲到兴处,他绘声绘色,好像亲自经历的人是他似的。
傅行深听他讲了这么多,只抓到一句重点。
“我和她,是因为责任和长辈压力才结婚的,对吗?”
“不……”闫萧挠挠头,但仔细想想,当初那样的情况下,好像的确如此。
他张嘴又闭上,欲言又止,终于在傅行深的言语主导下止住了。
“行了,我知道了,她傅太太的身份,不会变。”
闫萧被他冷漠如旁观者的态度搞得一个头两个大,感情的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不欲多插嘴,可实在看不下去。
“你说这话就有点不应该了,她为你做了那么多,不是你一句话就能抹去的,这两年你不仅失忆,还失智了不成?”
嗡……
脑子里闪过一道白光,傅行深拍拍自己的脑袋,他刚才在说什么?
滋啦滋啦……
一阵电流声袭击他的脑海,他慢慢抬起手,身体垂下。
闫萧还在一顿输出,他只隐约能听清。
“诶,你怎么了?行深?!”
他碰了碰傅行深的后背,看到额头鬓角全在冒汗,瞬间慌了。
“你……你哪儿难受?”
“头疼。”
“我去帮你叫医生!”
顾不得太多,闫萧嗖地一声跑出去叫一声,不料刚拉开门,就碰到站在外面笑得一脸温和的姜蕊。
他下意识后撤半步,不知为何,竟然有些恐惧,那种从眼底深处,心底透出来的冰凉感。
他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瞳孔一震,随即慢慢涣散,定定地看着姜蕊。
她也不问他为什么会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这里,只是笑着,双手插兜,低马尾垂在脑后,神色淡定。
“我可以进去吗?”
闫萧吐出两个字:“可以……”
他缓缓地呆滞的爸路让开,待她进去后十几秒,眼神恢复清明。
晃晃脑袋:“嘶……刚才怎么了。”
一转身,姜蕊已经在里面了。
在她的帮助下,傅行深被扶到床上躺下,闫萧追进去,紧张的在旁边等待。
姜蕊一边扎针,一边皮笑肉不笑调侃:“闫少今天换风格了,差点认不出。”
“呵呵。”闫萧扯扯嘴角。
或许是她确有两把刷子,傅行深经她治疗,头痛肉眼可见得到缓和。
“好了,麻烦下次闫少来之前和我说一声,免得行深头疼又犯了来不及。”
闫萧没说话,低头看着傅行深,姜蕊转过身去调配药水。
“你没事就好,那我先走了。”
忽然,傅行深抬起手,吃力地抓住他的手腕。
“明天……发布会……”
他的声音不大,因为惯性,闫萧身体向下倾,堪堪听见。
发布会?傅行深这是要表达什么?姜蕊在这儿,他不好问,看了眼窗外,似乎明白过来。
“好。”他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