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不了你。”覃教授叹了一声,直截了当道。
姜蕊是他的学生,她这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企图让他帮忙把人绳之以法不大可能,她心里清楚,所以,她摇了摇头。
“我并不需要您帮我做什么,我只想我爱的人摆脱痛苦,既然您知道姜蕊给我们添了不少麻烦,那你一定知道她用您教的催眠伤害我先生和我的孩子,难道我作为他们的家人,连最基本的情况也不能了解么?”
她说完,覃教授的脸色变了变,他大概猜到姜蕊做了什么,但她竟然敢对孩子下手!
“你的孩子被她催眠到哪一步了?”
“万幸,不知道是您的学生学艺不精还是怎样,我女儿并没有中招,只是头疼了几天。”
简知沅实话实说,见覃教授松了一口气,或许他也曾浮现过罪恶感吧。
“她能利用不正当方法破坏别人的感情和家庭,难道我就不能向您寻找解决办法,让我的生活回到正轨么。”
他叹息出声,做了个请的手势,让她坐下,给她沏了杯茶。
“哪儿有什么解决办法,以前我也以为我自己的催眠能力强到足以改变任何人,后来才知道,只要一个人的意志力够强,是不会被影响太久的,除非时时刻刻盯着,把人剥离熟悉的环境。”
简知沅不是十分明白他的解释,可他后一句话她却听明白了,当初姜蕊不就是强行找借口把傅行深留在国外,所以对他做了什么她一概不知,直到这次回国,被熟悉的环境和熟悉的人刺激,加之姜蕊不能时时刻刻盯梢,他才得以慢慢恢复,这些都对上了。
“那除了意志力呢?还有什么能够让处于催眠状态的人恢复过来?”
“外界的刺激,催眠无非是让人陷入一种幻觉,进入催眠者预设的情景,只要外界的刺激够大,催眠便不起作用。”
难怪所谓的催眠一般都发生在简单安静的环境里,包括复兴身在国外治疗的那两年,简知沅曾经提出过要看看他的治疗过程,全部被姜蕊拒绝,现在想想,如果当初她就察觉不对劲,或许就不会有今天……
“只要意志力够强,再精进的方法也拿想对付的人没办法,这一点我曾经亲眼见过……”
覃教授眼神有些失焦,似乎陷进过往的回忆中,倒茶的动作未及时停下,茶水从茶杯溢出,热茶溅到他手上,他才回过神来。
“回去吧,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不是神仙,姜蕊也不是,会不会被催眠,很大程度看你的家人想不想被催眠,其他的,恕我无能为力。”
茶倒了,没喝就被下了变相的逐客令,简知沅虽然遗憾没有得到更多的信息,但继续留下来打扰也不好,起码为以后的见面留一线,所以,她没强行留下,拿了自己的东西,起身走向门外。
“谢谢覃教授,下次再见。”
他没回话,只摆摆手,临关门前说了句让人听不懂的话。
“下次见面,记不记得你还两说呢,走吧。”
简知沅刚踏出门,再回头便被隔绝在门外,她抬手欲敲门问问清楚,生怕覃教授会想不开,可随即闻到屋里传出的熏香,放下心来。
还有心情点熏香,看来应该是没问题的。
从覃教授家离开,简知沅心情还算好,一番谈话也让她知道傅行深对她的感情足够坚定,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那个孩子怎么来的。
上车后,她想也没想,拨通汪嫣的电话。
“给我安排一下亲子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