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临卿的大胆想法得到了萌芽,手里拿着笔围着首饰不停的写下标号,首饰名称,需要购买的数量,时不时询问一下价格。
小云:“南星,你们是最后几个成家的了,打算执业吗?”
魏南星:“我比较笨,先混着吧,顾了家再说,有了方向我会打报告的。”
秦玲子:“还念着家里人呢?”
魏南星:“哎,毕竟是生身父母,说不念是假的,只是他们把我卖了,我就不再想他们了,我记得有个人救过我一次,还挺小的时候,后来打仗就散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报了人家的恩情。”
小云:“想这么多干嘛?师父说过,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若是有机会见到,告诉我,我送他一番机缘。”
魏南星郑重的行了一礼:“谢老师,谢云娘!”
不知不觉天色暗了下来,王临卿围着几千件首饰转了半个下午。其他几十个人陪着等了半个下午。直起腰,轻轻捶了几下,长出一口气,总算是全定下来了。
小云:“喊彩蝶姨娘一声,咱们收了!”
秦玲子:“姐妹们,装箱!”带上手套,走到桌前,有条不紊的把首饰装进匣子。
食堂
今天的人不多,小云带着王临卿进来时,灵儿和小蝶已经坐好了,显然就等着熊掌了!
小蝶看到小云,赶紧喊道:“云姐,快来,快来,就等你了!”
桌子上摆了几个新鲜的青菜,一筐包子,小云看到小蝶的招呼,点了一下头,带着王临卿来到了水池边,仔仔细细的洗了手,擦了脸这才上桌。在筐里翻了一下,找到一个没有任何褶皱的包子,掰开,红黑色的馅料,递给王临卿一半,王临卿疑惑的接过来,咬了一口,满眼小星星。
小蝶:“这是卿卿姐吗?中午吃饭的时候没见着,失礼了呢!”
王临卿微微一笑,说道:“哪有哪有,应该我去拜访的,昨天玩水玩太晚,你俩肯定睡下了,没敢去打扰。”
小蝶:“师父给我做了熊掌,一定要尝一下,保你一口成仙!”
王临卿:“这么凶悍的吗?”
小蝶:“当然,师父说正是最肥美的时候,不过你要小口吃,先适应味道。”
王临卿:“好啊,好啊。”
没等太久,杜安端着烹制的颤巍巍的熊掌上桌,两只肥大的白色熊掌放在桌子中间,小云拿起刀子沾了一下热水,快速分割熊掌,对着几人做了个请的手势。杜安一看她们挺和谐,转身进了厨房。
小蝶看着王临卿夹了一筷子,眼睛跟着动作,大气不喘,送进嘴里,顿时眯起了眼睛,舌头不停的在嘴唇上舔来舔去。
灵儿一看,觉得不错,直接夹了一大块塞进嘴里,拿个包子咬一口,筷子不停的在包子上擦来擦去。
王临卿:“我的天王老爷,一口下去,肥腻感顶到脑仁儿,但是每一分肥腻之中都透着滋味儿,特别想赶紧咽下去,又舍不得其中的滋味儿,熊掌带着过分的滑腻和弹软,欲罢不能啊!”
小云:“尝一口小菜,缓缓再吃。”
杜安端着一个汤盆出来,放下来,董秀秀端着汤碗,给每个人盛了半碗汤,自己坐下,慢慢的喝起来。公孙月华钻出厨房,拿起汤碗,赶紧尝了尝。说道:“秀秀,你说到底差哪儿了?明明都一样的,可味道总觉得有点细微差别!”
杜安:“步骤确实是一样的,火候却不一样,你跟着我的节奏来,整体上不会有大的差别,鱼多煎一会儿,多挥发掉一些腥味,焦和焦糊多半就是一两个呼吸的差别。”
公孙月华:“焦糊味儿不会溶进汤里吗?”
杜安:“这是鱼,轻微的焦糊会激发出极大的香气,油脂能保证鱼肉不会进一步变味儿,糊味儿入汤,胡椒呢,会掩盖糊味儿,确切说是还原掉糊味儿,只留一点淡淡的胡辣底。”
小云:“黄鱼汤吗?”
杜安:“恩。”说完摘下围裙扔在了一边,转身出了食堂。
书房
杜安铺好一张纸,研磨提笔,在纸上画了一个炉子,怀里掏出一张写的密密麻麻的纸,展开,摞在一起,放进最后面的柜子里,这是明年要给尤老倔开工的玻璃熔炉,柳家兄弟已经准备好了一些相关设备,只等明年寻个隐蔽的地方开工。放好图纸,看到边上的盒子,心里顿时有了一个想法。于是打开盒子,把玉玺揣进怀里,关上门,往肖二力的工作室去了。
听到敲门的肖二力以为是儿子送饭来了,慢慢起身打开门,一愣,是东家!
杜安:“还没吃饭?”
肖二力:“东家,什么事?”
杜安:“没什么事,进去再说。”把人让进来,关上了门。
肖二力:“小树一会儿带饭过来,东家不用担心,这两年胖了一大圈,少吃一顿也没事。”
杜安摸出怀里的玉玺,递给肖二力,接过来,看了一下红面,说道:“这是谁的印?好多鸟啊!”
杜安:“狗屁的鸟,那是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肖二力大惊,赶忙压低了声音问道:“传国玉玺?这?真的吗?”
杜安:“假的,真的东西应该被带出中原了,这个是特意仿的,无意中得到,你私下里再制两枚,明年年底之前给我就行,记住,谁都不能知道,你媳妇也不行,懂吗?”
肖二力心里万千想法,干咽了一下口水,拨开头脑风暴,镇定了一下回答道:“懂,懂,事关重大,一定保密。”
杜安:“不要有压力,没什么危险的,只是怕他们满世界宣扬,影响了我的计划!”
肖二力:“计划?哦,东家不用说,我只管我自己的事。”
杜安:“呵呵,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只是越少人知道,风险越小,你还记得我给你的玻璃吗?”
肖二力:“纯净的琉璃,记得!”
杜安:“我打算拿琉璃做个局,把各大世家门阀全栓进去,这玉玺呢,就是个引子,懂吧?”
肖二力:“懂,引子,穆爹爹说过,药力往哪儿走,全靠引子带!”
杜安:“呵呵,行,你明白就好。这么说吧,这一把如果成了,最少保你家五世的富贵,当然,如果后面的小兔崽子不折腾的话。”
肖二力头上见汗,双手有些抖动,轻轻擦了一下汗水,问道:“东家打算夺......”
杜安抬手打断了他,解释道:“没有没有,只是化点缘,你好好干活,事情明了之后,你自然能明白今天的意思!”
肖二力忐忑的送走了杜安,儿子送来的饭菜胡乱吃了几口,晚上没有加班,早早的睡下了。
食堂
吃过饭的几人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小舞台前,小舞台,十几个大木箱子组合成的略高于平地的小台子,台上的几人上了妆容,跟着音乐声不停的唱着词,梁祝,十八里相送。
上面的几人演的认真,。送了许久,终于送完了,看着山伯远去的背影,响起了琵琶声,几人上台,迅速换了背景,大提琴声音加入,轻微的鼓点响起,旁白声引入。陈夫人原本嘹亮的声线压的很低:“一壶浊酒难入喉,酒暖回忆思念瘦,水向东流,花开一次我却错过。琵琶如水,琴瑟如钩,此去经年,山伯,你可还记得我?梁山伯啊梁山伯,大木头啊大木头!”
小云听着陈夫人的唱腔,不自觉的鼓起掌,陈夫人站进灯影儿里,对着大家压了压手,示意大家继续看。
音乐轮转,小提琴轻轻的拉起了梁祝,台上的祝英台走到一个简陋的桌子前,拿起一根棍子,表演写字,嘴里念词:“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写了半阙,一扔笔,落幕。
“好……”巨大的叫好声充斥食堂。
杜安站在边边上,轻轻按住面前孩子的肩膀,感觉有人按住肩膀,立即回过头来,对着杜安蹦了起来,杜安一把接住,笑呵呵的说道:“香香开始长个头了呀!”
香香:“对呀,对呀,灵姐说,吃呀吃,玩呀玩的就能快快长个子。”
放下香香,捏了捏安安的小脸,紧绷绷的,显然皮肤”
安安:“能学会,夫子单独给我和姊姊讲了不少课,我可用心学了,夫子还向奶奶夸奖我呢!”
杜安:“哈哈哈,能学会就好,学习是一辈子的事,不用急于一时,后面慢慢跟着,不掉队就是好样的!”
香香:“师父,我也想拉琴,我觉得拉琴可好了!”
杜安:“好呀,兴趣是最好的老师,这样,等明年我让你云姐给你们加一堂音乐课,专门教你们乐器,唱歌,跳舞,怎么样?”
香香:“师父最好了,明年我肯定好好学,课业不耽误!”
安安:“我也不耽误!”
松开两个孩子,挤到最前面,几个人正在换景,对着后面招了招手,把后面的梁山伯叫到前面。
杜安:“小画,你的梁山伯太软了,劲头不对,既然是剧,就要有剧的味道,你耷拉个膀子来回走,没有精气神的。”
公孙画:“哦,老师,你给我说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