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问他,“痛吗?”
柏年此时才感觉到一阵阵的刺痛,低头看着被蛰红肿的地方,眉头紧蹙。
郝禾从工具房里拿出一个小凳子让他坐下,蹲下来帮他将刺拔出来,“我先帮你把刺拔出来。”
这时柏年的注意力全在郝禾身上,盯着她葱白般的纤指镇定地、小心翼翼地触摸着他的皮肤,很快就将刺拔了出来。
然后急促地和他回家,用肥皂清洗伤口,再用碘伏进行消毒。
完成这一系列的操作后,郝禾谨慎地问柏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她以前也被蜜蜂蛰过,因为是过敏体质,引发了过敏。
外婆也担心,“小年,你要感觉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被蜜蜂蛰了可大可小,以前禾禾也被蛰过,引起了过敏。要是不行,咱们去医院哈。”
柏年向外婆微微点了点头,“外婆,我去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不用担心。”
“好!那赶紧回屋里去休息。”外婆吩咐郝禾,“禾禾,你快扶小年回你屋去休息。”
郝禾拧着眉头,“外婆,能不能不睡我屋?”
外婆摆摆手,“你这孩子,先睡你屋,你好看着点。”
在郝禾抗拒之时,柏年已经抬步熟门熟路地走进了郝禾的房间。
大长腿一伸,自自然地躺在床上。
郝禾:啧~真当自己家了?
郝禾坐在椅子上,侧头望着睡在床上的柏年,试探着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柏年合着眼皮,轻“唔”了一声。
“家里没有抗过敏的药,这附近又没有药店,要不你现在回去江都?”
“呀~痛~”柏年捂着伤口,“这样估计开不了车。”
郝禾不能确定他是不是装的,但最终还是下不了狠心,万一是真痛,开车半路再出点啥......
郝禾撇了撇嘴巴,“好吧,那你好好躺着,晚饭好了叫你。”
郝运和杨一帆在天黑前回来了,他们采回来了不少的土壤样品。
郝禾留郝运一起吃晚饭,当是犒劳他陪着杨一帆忙了一个下午。
郝运欣然同意。
在大家围坐在院子的饭桌前时,柏年走了出来。
郝禾:竟然忘了还有他。
“正准备叫你呢,快来!”外公、外婆笑呵呵地请柏年落座。
郝运站了起来,“你怎么在这?”
郝禾拉了拉他的衣角。
外公解释说:“他是禾禾的老板,过来谈工作。”
郝运:所以下午在禾禾房间的是柏年!
他满眼怒意地瞪着柏年,就像警察盯着犯人一般。
但碍于郝禾的外公和外婆在场,又不好多说什么,尽量掩饰着翻涌的情绪。
杨一帆终于理清楚了,原来郝禾的老板是柏年,是她大学时喜欢的人,下午在房里忙工作就是和他在一起。
三个男人之间的气氛很微妙,暗流涌动。
在饭桌上,三个男人同时夹菜给郝禾,搞得外公和外婆不清楚是何状况,一头雾水,“大家都吃,当是自己家。”
郝禾笑容僵定,将碗捧在手里,不敢放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