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年还很贴心地发了柏氏老宅的定位给郝禾。
一个小时后,郝禾抵达了柏氏老宅,停好车后,佣人领着她往里走的时候经过一片菜地。
佣人介绍说:“这是老爷和老夫人种的菜。”
这时在菜地里正在拔草的妇女直起了腰,抬起头上的帽子看到了郝禾,“诶!你不是郝禾吗?你怎么会在这?”
佣人微微鞠躬和她打招呼,“二太太。”
这个妇女正是曾凤霞。
郝禾对她亲自拔草有点好奇,但还是很有礼貌地打招呼,“阿姨,您好!”
曾凤霞对佣人吩咐道:“你去给我倒点水过来。我和郝小姐聊一聊。”
佣人被打发走后,她从地里走了出来,“郝小姐,你既然过来了,就帮我一个忙吧!”
不等郝禾回答,她接着说:“唉!我本来是想着帮爸和妈拔草,好让他们不用老胳膊老腿的折腾。”
继而扶着腰,“但是现在我这腰老毛病又犯了,”她望着面前的一片菜地,一脸发愁的样子,“这些草还没拔完。”
扮出一副为难且哀求的表情,“郝小姐能帮我这个忙吗?”
郝禾念她是长辈,加上她在农村长大,对土地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切感,便应下了。
她将包一放,脱下鞋子,挽起裤脚,就下地拔起草来。
曾凤霞坐在旁边指挥着,脸上是遮掩不住的讥讽。
佣人倒了水回来看见了,对曾凤霞说:“二太太,郝小姐是老夫人请来的客人,你怎么......”
曾凤霞打断,“老夫人,你就知道老夫人!她现在在睡午觉,你不说,她又怎么会知道?”
然后白了她一眼,警告道:“你嘴巴最好给我闭上!滚!”
郝禾拔完了这块地,又拔另一块地。
柏奶奶睡醒了午觉,还没见郝禾过来,以为她忙工作,便不在意。
柏年忙完手头上的工作,想到郝禾在柏氏老宅,便驱车前往。
当他看到郝禾在地里满头大汗地拔草,而曾凤霞却坐在太阳伞下指手划脚地发号司令。
柏年狭长的凤眼眯了眯,瞳孔骤然收缩,大步上前,“郝禾,出来!”
郝禾听到声音直起酸痛的腰,“你怎么也来了?”
见到柏年煞气腾腾的样子,曾凤霞不由得缩了缩身子,声音微弱地说:“阿年,你......怎么回来了?”
“怎么?这是我家,我不能回来了?”他睨着曾凤霞,“她是我的人,也是你能使唤的吗?”
曾凤霞有点后怕地咽了一下口水。
郝禾从地里走出来,有点反感柏年对曾凤霞的态度,毕竟她是他的妈妈。
这不是子女对父母应有的态度。
柏年瞥了一眼曾凤霞,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不要再有下次!”
话落,不等郝禾说话,便拿起地上的包,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郝禾一手挽着鞋子,赤着脚被柏年拉着走向停车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