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郝禾烧得昏昏沉沉的。
柏年一直守在床边。
他上网查了物理降温的正确方法,打来一盆温水,用毛巾沾湿拧干,擦拭她的脖子和四肢。
当他犹豫着将手伸向郝禾的身体,想帮她擦拭腋窝的时候,他的手被郝禾无力地握住。
柏年柔声说:“你发着高烧,又不肯吃药,我只能帮你物理降温。”
郝禾还是不松手。
柏年轻轻拉下她的手,温柔地说:“我又不是没看过,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说着拉开胸前的衣服,抬高她的手臂,轻轻擦拭她的腋下。
重复多次,直至她的体温降到38.5度以下。
或许是体温降下来了,郝禾不那么难受了,便睡着了。
柏年趴在床边沉沉睡去。
半夜时,“好冷......冷.......冷......”
睡着的柏年被郝禾的呻吟声叫醒。
他拿出电子体温计测了一下她的体温,又烧了起来。
摸一下她的手和脚,都是冰凉的。
“禾禾,禾禾,你感觉怎么样?”
郝禾一直眯着眼,“冷......冷......”
柏年帮她盖好被子,拿来热水袋充好电,放到她的脚部。
但郝禾还是在瑟瑟发抖,嘴唇都是颤抖的。
毫无办法的柏年心急之下只能顺势俯下身搂紧她。
冷得发抖的郝禾像找到热源一样伸出手搂着柏年,整个人贴了上来。
这让柏年想起人体取暖的法子。
于是躺上床,任由郝禾紧紧地抱着自己。
郝禾的头抵在柏年的锁骨处,双手和双脚在他的身体各个部位蹭来蹭去,似是在找寻合适且足够暖和的地方。
柏年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被一个柔若无骨且是他心仪的女人这样毫无顾忌地触摸,怎会没有生理反应?
只是她现在是一个病人,他不能!
柏年整个人僵住,隐忍着,任由郝禾蹂躏。
也不知被她糟蹋了多久,两人最后都沉沉睡着了。
晨曦的阳光透过窗帘照了进来,郝禾双眼动了动。
鼻子用力吸了吸,是柏年的味道。
“哇,真好闻!”眯着眼睛咧开嘴笑出声。
双手也没有闲着,上下左右地摸索着。
触觉很真实,像是人的皮肤。
当郝禾沉浸在美美的幻觉当中时,一道清冷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小色婆,摸够了吗?”
“啊~”郝禾被这一声吓了一跳,猛地睁开双眼。
柏年正手撑着头侧躺着笑意吟吟地看着她。
“啊~”郝禾惊魂未定,双脚用力一踹。
“呃~”毫无防备之下,柏年整个人滚下床。
郝禾拉起被子捂在胸前,指着摔在地上还没坐起来的柏年质问道:“你为什么会在我床上?”
柏年捂着摔痛的腰,拧眉望向坐在床上过河拆桥的女人。
昨夜被占便宜的人明明是他,现在这个女人却反过来冤枉自己。
看在她是病号的份上,不和她计较。
扶着床头柜站了起来,“看你脚力这么大,看来是好了。”
扶着赤痛的腰拿换洗的衣服准备去洗漱。
“等等,你,昨晚有没有趁机对我做了什么?”郝禾气恼的声音再次传来。
柏年的脚步顿住,转过身来,没好气地说:“你应该好好想想,是!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郝禾指着自己,一脸的狐疑,“我?”
对着走进洗手间的柏年重重地“哼”了一声,重新倒在床上。
脑海却涌现昨晚的画面,昨晚他一直守在旁边照顾自己。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