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轻轻瞪了她一眼:“跟你说过多少次,没有外人在,不必多礼。”
徐玉宁脸上仍挂着盈盈的笑意:“多谢皇上抬爱,但是,礼不可废。”
“你呀。”
萧夺紧紧牵着她的一只手,转身看向站在小床扶栏边上,嗷嗷朝他伸出手的二公主,笑了笑:
“这孩子,倒是心大!”
都离开亲娘了,还这么高兴。
徐玉宁却嗔了他一眼:“孩子还小,懂什么!心大是福。”
萧夺闻言,转头意外地看着徐玉宁,牵着她的手,私下暗示性地用力捏了捏,目光有点热:“喜欢孩子?”
徐玉宁脸一红,轻轻说道:“二公主天真可爱,皇上不也喜欢?”
抓他字眼?!
萧夺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粉藕和两个奶娘瞧着月芳仪和皇上相处如此融洽,都微微惊奇。
皇上每次到延祺宫,康婕妤和李嫔莫不如临大敌,战战兢兢地服侍着,生怕行差踏错,惹皇上不快,
哪有像月芳仪这样,与皇上仿佛聊家常似的。
都说月芳仪受宠,如今亲眼见到,才知其中的差别。
萧夺伸手摸了摸二公主的脸蛋,对徐玉宁说:“明慧在你这里,朕很放心。”
“瞧皇上说的,”徐玉宁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佯装生气,“嫔妾又不是豺狼虎豹,还能吃了二公主不成?!”
萧夺看着她微微一笑,低头凑过来,竟是道歉的语气:“朕不是那个意思。”
徐玉宁倒很想问问他,为什么要把二公主交给她抚养,安的什么心?
前些日子,康婕妤还揭发她私藏先太子画像,两人梁子结大了,徐玉宁不信萧夺这么快就忘记这事。
然而话还没问出口,萧夺就笑眯眯地牵起她的手,拉着她离开偏殿:“夜深了,回去安置吧。”
转身离开时,眼角余光看到粉藕和两位奶娘,似才留意到她们三人在此,又立即收敛了神色,皱了下眉头:
“这是?”
萧夺以为照顾二公主的,是盈袖阁的人,但是粉藕,他还是认得的,是康婕妤的人。
徐玉宁正了正神色,跟他解释道:“嫔妾怕二公主初离开延祺宫,不能适应,就把照顾二公主的人一并要过来了。”
“你做得很好。”
萧夺略一思索,转头看着粉藕和两位奶娘,一想到康婕妤往日所作所为,脸上顿时闪过一丝不悦,
“康婕妤骄纵蛮横,屡犯宫规,着实不配教导朕的二公主!”
粉藕和两位奶娘心头一颤,自家小主不争气,她们也受呵责,顿时战战兢兢跪了下去。
只见皇上一说起康婕妤,似乎真动了气:
“月芳仪是受朕所托,才将二公主接来盈袖阁照料。你们都是贴身照顾二公主的人,若二公主有任何差池,朕唯你们是问!”
这话既是警告她们不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也是维护月芳仪之意。
如若二公主来了盈袖阁有什么差池,皇上把话说明面上了,他不会怪罪月芳仪,只追究她们三人的责任。
粉藕和两位奶娘忙应道:“诺!”
萧夺一句话,胜过徐玉宁千言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