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那组叠到第三只了。”
“嗯,左边三个加右边两个等于几。”时尽折扒拉下她杵在窗户上的手指,“用算的,别数。”
“我不想算。”
“那就数吧。”时尽折随她心意,听到舍赫报五,他又问下一个问题。
楼下长毛怪摇摇晃晃的叠高高,给九楼的两人做了一上午教学工具。
吃午饭的时候,有一组叠到四只,高度成功到达蔚蓝三楼窗口。
一对住在三楼的员工家属,一扭头就从窗户上看见一张长满绒毛的脸。
绒毛之下是张被吸干营养的脸,灰褐色的牙床呲起,牵动颧骨外凸,衬得骨骼拐角极为锋利。
长毛怪对窗户内的夫妻敲敲玻璃,抻着头往里看,大半张脸都恨不得穿过窗户钻进来。
敲击从叩击逐渐变为拍击,力道大的玻璃都在震。
可无论长毛怪的动作有多么的急躁,它脸上的假笑始终保持在同一个弧度,就像被胶水粘上了一样。
妻子脸色煞白,惊恐的忘记呼救,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还是被手里没拿住的陶瓷碗砸到了脚背才想起来跑,她一拍丈夫的后背,“别愣着了,跑啊!”
两人匆忙外逃,丈夫护好妻子,关门前,他转头望向那怪物,它睁着眼睛,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死盯两人不放。
见两人逃跑,发疯似的拍打窗户,就像是在怒吼不许跑。
两人找到在蔚蓝工作的父亲,恳求往高处的楼层换一换,三楼太低了,那怪物已经能爬上来了。
“能带你们进来已经是破例,这又不是宾馆,不可能你想住哪就住哪,这些给你们留宿的房间都是员工办公室腾出来的,往上那都是几位高管和研究中心专家住的。”
“可…可我听说九楼前天有人住进来了啊,那两人甚至都不是蔚蓝的员工…”
丈夫支吾的反驳,“爸,你好歹也是核心员工,他们让不相关的人住,都不说给你…”
“你想怎么样,让我拉下一张老脸去求董事长吗。”
“…九楼上不去,那要不您偷偷放我们别的楼层?您不是七层以下的权限都有吗。”妻子小心护着肚子,“这都四个月了,我这被吓一下是真受不了啊,心都差点跳出来。”
“是啊,爸,薇薇是真的经不起吓,您也知道她身体不好,又是双胞胎,我妈走之前有多舍不得,你看见了,那名字都起了好几个呢。”
年轻夫妻的话砸进了父亲的心坎,发妻去世前给这两个孩子起了名字,要是出事了,她在
父亲心内挣扎,蔚蓝这一年对每层人员的进出都监管严密,也就四层以下相对宽松,要是把人送上去,被发现了可不是小事。
可听见别的房间传出尖叫声,儿媳被惊的缩肩膀,他也担心孙子孙女。
儿媳这身体是真不好,半个月前接他们进来,蓝先生考虑到薇薇的身体情况,都只敢让她在隔离室里待了两分钟。
这要是被惊到,确实危险。
父亲思索再三,同意了要求,他把人悄悄送到七楼,“这是我的办公室,你们千万别随便走动,知道吗。”
两人高高兴兴的做保证,“我们绝对不乱走不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