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车没看着,倒是看见可怜兮兮抱着个盲人姑娘步行往外走的时尽折。
在大冬天的深夜,他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儿还挺微妙。
刚把一头红毛染成紫色的池禹从酒吧早早回来,车都开过去了,又让司机倒回来。
他拉下车窗,“嗨~需要帮忙吗?”
刚才在扇形图预备役的群里看见有人说程家可能出事了,这给他抓心挠肝的,赶紧回来看第一手八卦。
“你们住哪,我送你们一程啊。”
舍赫抵挡不住困劲儿和馋劲儿,抱着手机欲睡未睡。
听见问话,她看一眼手机,告诉时尽折:“还没打到车。”
池禹赶紧说:“那我送你们啊!”
时尽折见她指节都红了,拉开车门,“麻烦你了。”
“不麻烦,你们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就好。”
车里暖气开的很足,时尽折把舍赫的手放在自己的手掌里,用拇指给她搓搓发红的关节。
池禹就看他摸摸摸,把人整只手都摸红了也没松开。
啧。
以前还以为他挺庄重一人呢。
时尽折忽略他的眼神,他怕自己松手,池禹这车里放不下舍赫,他在吓死。
“你想知道什么?”
“就今天晚上的事呗,程家怎么了,听说那车开的和催命似的。”
“程愠让我回来看乔卉云,结果程佑安跳楼,乔卉云又犯病,俩人打到一起了。”
“就这样?”
“你还想怎样?”听着池禹这语气是还嫌不够呢
池禹摸摸鼻子:“那这位是…她是来干嘛的?”
时尽折停住揉按的动作,“程佑安骚扰…我…女朋友,我来要赔偿,但程家没提这事。”
池禹一针见血的问:“你这话怎么说的这么心虚啊。”
时尽折没话说,他可不就是心虚。
舍赫一直没给他明确回答,她不把这话说出来,自己又不能催她。
反正就等三个月,他又不是等不起。
时尽折转头去看外面秃秃的绿化树,心里想着,要从是立春那天开始算是不是就只有两个月了。
车里的三人无话可说,池禹一碰到这种气氛就尴尬,他忍不住没话找话。
“明天就跨年了,你们要不要出去玩啊。”
时尽折:“明天跨年了么。”
“对啊。”
那明天就是一月一号,他就只用再等一个月就行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时尽折闭了下眼,对自己感到一言难尽。
就算是春天到了又能怎么样,他别是失心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