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能腐蚀人心,由奢入俭难,待久了,会沉迷的。
程愠没催,就静静等着舍赫。
舍赫瞥一眼落地钟,在心里数着时间。
八点钟,铜鎏金的古董落地钟响起,钟声穿透空气直达耳膜。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她接过文件,转身离开。
程愠横臂搭在桌子上,视线落在她离开的背影上。
但愿这套房子没白给,她能给出答案。
静默的餐厅里,舍赫在他的期望中停住脚步。
她回过头:“我一个星期后会去看个人,你可以跟着一起去。”
“谁?”
程愠等到她给的答案,心中隐隐有些激动。
“你想找的人。”
完成任务,舍赫头也不回的穿过走廊。
孟城锡昨天半夜打电话,时尽折跟他嘀嘀咕咕说了半个小时安排时间。
死刑犯行刑前的最后一天可以见次外人,他们只需要再等待七天就行了。
舍赫不急不缓,稳步回到房间,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直至打开门,她脚步快了起来。
裙子下的尾巴藏都藏不住,径直缠住被子里的人。
“开心了?”时尽折周过被子把她一起盖里头。
“还行吧。”
“没点表示吗?”
“又不是你给我买的,给你表示什么。”
“马上就是我的,程愠属于是从我这预支的钱,约等于我给你买的。”
“约的有点多了。”
“不多。”时尽折拿过她手里的文件,来回检查有没有漏洞。
“怎么样,有问题吗?”
“恭喜你,你以后就是蛇里最有钱的那个。”时尽折把手里的文件放到床头,“你回来的时候,程愠走了吗?”
舍赫摇头:“没有,还在餐厅坐着。”
“那先不出远门了。”
等到舍赫的答案,程愠这一星期肯定盯得严,先不和其他人接触了。
舍赫从他身上坐起来:“我想在这附近转转,其他人的房子都装的很好看,我可以用作参考。”
“可以,你看好风格,然后我们请专业团队打磨,一定会装的很好看。”
“我要现在去。”
时尽折起床,陪她出门。
八点多的太阳正好,两人走在静谧的路上,路过一栋蓝白相间的房子。
从外能远远望见一个很大的人工水塘,搭配建筑颜色有点地中海风格。
舍赫驻足,然后看见一头紫的小红毛池禹从里往外走。
他摆摆手:“真巧,你们有事吗?”
“没事。”时尽折说:“就看看。”
“那进来看呗。”池禹转身往里走。
时尽折低头问舍赫,“想看吗,想我们就进去。”
舍赫点头,和时尽折一起往里走。
池禹边走边说,“我本来想出门去前头那楼找人玩呢,结果从门口走到院门就累了,你们是看装修?我听我爸说,程愠给你们又买了一套房子是不。”
时尽折:“嗯,在一座人工岛上。”
池禹:“真行,谁能想到你还能回来程家,那群狗腿子肠子都悔青了。”
“嗯,没事。”
后面他一个一个算账。
池禹好奇道:“你怎么做到的,又靠给人画饼啊,许给程愠好处了?”
就程愠那人,无利不起早,不可能白送房子。
时尽折还没接话,舍赫先冷不防的开口,“他总给人画饼吗?”
“对啊。”池禹很自来熟的说:“他每次被程愠丢到那种业绩很一般的分公司都能扭亏为盈,靠的就是给合作商描述美好蓝图,给那群人哄的一愣一愣的,空手套白狼这事上,没人比得过他。”
时尽折:“…你可以少说两句。”
他手都被捏疼了。
“啊…”
池禹反应过来,就时尽折之前那样,这女朋友怕不是也被他诓过来的吧。
“那个什么…他给别人的和给你画的不一样。”
舍赫应声:“哪里不一样?”
饼就是饼,再怎么说也是饼。
“呃……”池禹在语言系统里快速检索关键词,突然大声道:“你是老婆饼,对,老婆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