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片里总要有一个这样的丑角,钱畅不容易啊,得罪完玩家,得罪鬼怪,如此找事,目的只为让他们作大死,令人直达墓地。
傅观在忍不住劝他:“如果能离开这里,出去买张彩票吧。”
这运气多好,只要他们还需要作死,就少不了钱畅,他能活的时间久着呢。
就现在看来,他的人设虽然口无遮拦,冲动易怒,可倒霉的事是一点没沾上,最先遭殃的是姚姝和黄应宗,这俩才是真·霉运缠身。
钱畅不知道傅观在的想法,已经讲起他的故事。
“那是二三十年前的事了,当时我们那里还没全面禁止打猎,我爸爸的邻居很喜欢上山里打野味,有一年,他打回来一只狐狸,皮毛火红,油光水滑,一看就好。”
“然后呢。”蒋小晚很给面子的问。
“然后我家邻居的第一枪打在了狐狸的大腿上,那狐狸瘸了,因而没跑掉,所以被邻居逮住,带回了家,他老婆一看那个皮毛,就说做个大围脖吧,然后邻居就在这只狐狸没彻底死透的时候,活剥了它的皮。”
钱畅咽咽口水,接着说,“结果就出事了,一开始还没什么,邻居到处显摆,那狐狸毛谁来谁摸两下,但转年我邻居家大儿子就出了车祸,当时是冬天,零下几十度,那腿没救回来,大腿以下全截了。”
叶詹不当回事的笑问:“合着这狐狸成精了,报复这家人呢呗?”
“别打岔,我没说完呢。”钱畅在人看不见的地方双手合十拜两下,“他们家还有一个小儿子,大儿子出事没两年,小儿子在外地上学,跟人打架,被人打折一条腿,瘸了。”
“三年,两个儿子全废了,还都废在腿上,大家都说,这是那狐狸有了道行,结果被邻居一枪毁了,这都是报应,我那邻居和他老婆后悔的天天哭,他们家往后这几十年过的都不顺畅。”
钱畅似有所感的摇摇头,属于他的真正情绪只有三秒,他就又做回那个谁见谁烦的找事头子。
“我说完了,你们呢,快讲啊。”他随机点名,喊林舒的名字。
“我没经历过太离奇的事,就是梦过几次怪梦。”林舒边走边扯粉色短裙,塔里寒意太重,她有点冷,冻的大腿冰凉。
“那也行,快说,快说。”钱畅手上转着钥匙串,哗啦哗啦的摧个不停。
“也没什么,就是前两年做梦,有一天梦到一个男人坐在我家阳台上跟我聊天,说他婚姻不顺,生活不顺,过的很累,他跟我说了很多,但说着说着突然飘到窗户外面,他告诉我,有人来了,他得走了。”
林舒说,“那个男人说完这句话,我就醒了,当时是半夜两点多,然后我就听见有人在敲我家的门,是个醉鬼,可能找错了门,想用钥匙开我家防盗门。”
钱畅:“那你这也不吓人啊。”
“是不怎么吓人,我没当回事,直到前两天,我又梦到了这个男人,其实我在梦里都看不清他的样子,但我知道他就是两年前那个跟我谈心的男人,他在梦里问我,我还记得他吗。”
林舒说完,众人沉默了几秒。
她是不是忘了自己还有个男友在她身后,这是能说的吗?
就算是假的,剧情能让?
叶詹看热闹不嫌事大,叫黄应宗的名字,“学长,姐姐梦到和别的男人谈心,你不会介意吧~”
黄应宗眼角微微抽动,但抽动的原因不是因为这个。
他坠在队伍末尾,刚才在中空的楼梯间不经意向下一扫,瞄见楼下的门被吹开了一条缝,有一只黑白分明的眼睛正凑到门缝那,死命上移,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