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赫冲时尽折招招手,“以后你要是赚不着钱了,就把我带到那种人类特别喜欢说秘密的酒店里,我给你听商业机密。”
“守法正经人谁去酒店谈商业机密?”
“找的就不是正经人,这种人秘密才多呢,不交钱就刀了他。”
时尽折沉默半晌,再次说,“当初怎么就没想到这招呢。”
舍赫光听声音都可以听出他浓浓的后悔,说道,“别想了,当初我也不给你听。”
“留着以后听也行。”
“说的就是以后。”
时尽折曲起一条腿搭在床边,拉过被角搭在上头,拍拍被子,他说,“躺过来,我跟你说刚才听到的事。”
舍赫听几句,“我以为老天想劈的是你,原来另有其人。”
“店老板也说咱们运气好,胡搅蛮缠的人挺多,这是没出事,出事了说不准家属就得讨说法。”
“讨饭还差不多。”
“其实她说的有可能,过年的时候咱们不就看过一个新闻,舅甥吵架,外甥去剪个头发,结果舅舅酒驾去世,舅妈索赔一百万嘛,理由是正月理发死舅舅。”
舍赫在记忆里搜索这个事,半天才想起来。
那时候不太懂这之间有什么联系,过了半年再看,只觉得人类果然离谱。
她抱住时尽折的手,“谁也别想拿走我的钱。”
“爱钱还是爱我?”
“爱会赚钱的你。”
时尽折就知道她会这么说,“为了你我会努力工作的。”
舍赫抬起脸仰视他,张嘴就是一句大实话,“你工作了吗?你不是天天陪着我在外面玩么。”
“我刚出去接电话就是工作上的事。”
“也不是你亲自动手做。”
她琢磨一下,又说,“而且没有我你也得工作,除非你去当乞丐,不然你不想过好的生活么。”
温和的反问说的时尽折一愣。
这话好像有点道理啊。
他很快纠正自己话里的问题,“为了我们,不只是为你,但你是我坚持不下来时候的动力,所以我会努力的。”
时尽折托起她的上半身,让舍赫枕在自己臂弯里,“从小到大都是听别人这样说,还真没意识到这个点。”
“还不赶紧谢谢我。”
“晚上给你跪下。”
“倒也不必。”舍赫手按在他心口处,做了个物理贴心,气定神闲的问,“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动作不吉利?”
“哪不吉利?”
“电视剧里的人要死之前,都是被用这个动作抱着,遗言都说不完。”
时尽折手动捂嘴,“保持你的高冷,不许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