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欢。
自年幼便憧憬,仰慕。
想做他的枕边人,时时刻刻都跟他在一起。
孟枕月不敢去看傅渊的神情,她唯独记得,他松开了她的手,只说了一句,“我不会娶你。”
他便这么走了。
孟枕月伤心的大哭,当晚便投了河。
她想给傅渊紧张感,让他以为自己死了,哪怕是不喜欢她,他也得头疼,如何跟她父亲交待,如何跟孟家交待。
她顺着河向上游,上了岸,便一路躲躲藏藏的回京了。
她回到孟家,等着傅渊登门寻她。
她想看他着急的样子。
顾清颜听她诉说,一开始觉得颇有些趣味,可听到后来,思考下来,她的眉头深深拧了起来,“你想看傅渊为你真情流露,可曾想过,若你当真出了任何事,他要承担什么责任?”
孟棠远跟傅渊多年的同窗之谊保不住,两人会反目成仇。
傅渊身为傅家继承人,弄丢了孟枕月,傅家与孟家,也要交恶。
两个高门贵府,会因为孟枕月这个戏弄的行为,撞出深深的裂痕。
孟枕月听顾清颜说起,才恍然大悟,“这么严重吗?孟家……我以为回来爹爹顶多骂我两句。”
从小她便没养在孟家,虽担了个嫡女的名头,家里却没几个人喜欢她。
唯有爹爹最疼她,从小闯了祸,爹爹只是责骂几句,碰都没碰过她几下。
她一哭,爹爹便心软,什么都依她了。
“孟家虽有你爹爹,他可以只骂你几句,可其他人若想大做文章,利用你来对付傅渊,让孟家与傅家交恶,傅渊该如何承担?傅渊回京之后,可有探望过你?”
顾清颜与她分析,又关心她。
孟枕月懵懂摇头,“他来过孟家,却没来见我。”
“他只见了你爹爹?”
“嗯!”孟枕月用力的点头,“当时我心里有气,没去正堂偷听,但爹爹是知道我心意的,我去问他,傅渊为何不来见我?”
“你爹爹怎么说?”
“我爹说……傅渊不会娶我,让我趁早死心,与京中适龄的子弟相亲,忘了傅渊。”
孟枕月眼神里的落寞,在顾清颜意料之中。
她告诉孟枕月,“傅渊是傅家嫡长子,自小背负的便很多,你应该听说过,他只是小时候趴在栏杆上喂鱼,便被他父亲发现,狠狠责打了一顿。
如此礼教严苛长大,又身负家族重担的人,怎会行差踏错?”
单说她夜里爬上傅渊的床,对他又亲又抱的,这一点便足够为傅渊不喜。
顾清颜猜测,傅渊要定傅家宗妇,必定不会选孟枕月。
可他若是真的毫不动心,让孟枕月对他冷绝心意,又是轻而易举的事。
只是他们都有些当局者迷。
孟枕月不甘心,她握着顾清颜的手,扁着小嘴,可怜巴巴的求她,“你能告诉我,怎么才能让傅渊喜欢我吗?我想嫁他。”
“旁人心意我不敢揣测,不过做女子,还是要先顺自己心意,不如你先想出,解雾毒的药方吧。”
顾清颜点了点她的鼻头。
“嗯?”孟枕月眼里划过一丝机敏,“你这话看着是为我着想,实际上,你另有目的吧?你也紧张雾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