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院,一直都是都荣兴公的人握在手中的地方。
年年科考,荣兴公几乎都是监考,所以,拜在他门下的学生越多,朝中荣兴公在文臣一脉的势力就越大。要不是皇帝自己登基之时,所有重要地方放的都是自己的人,怕是现在他的自主权,就没有这么大了。
皇帝看着皇后说完,笑着问道:“就这事?”
皇后一愣,下意识的颔首,“就是这事。”
皇帝站起来,“一切都允。太子是你亲儿子,你做主便是。”他往外走,“朕只盼着太子少叫朕烦忧,皇后费心了。”
陈嬷嬷正领着人要传膳,看见了皇帝往外走的身影,跪了下来。皇帝脚步未停,视线却是从她身上扫过,不一会儿便走出了凤朝宫。
皇后被太子搀了起来,才回过神来,看着太子,勉强一笑,“咱们用膳吧。你父皇,怕是有的忙。”
皇帝走回延极宫,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出宫怕是不合适。他回到书房里坐下,又站起来,看向了元桁正要开口。
元桁笑着躬身道:“皇上,外头已经备好了,可要去长安侯府?”
皇帝笑骂,“你倒是多事,谁说朕要去了?”嘴上虽说,但是自己还是很随心的往外走,“这么晚了,说不准阿昱那臭小子,早就歇下了。”
您是一句不说琛主子不是啊,元桁笑着没说话,等皇帝坐上了软轿,元桁才道:“下午长安侯府的人来回话,琛主子给带了句话,奴才忘了说了,请皇上恕罪。”
皇帝掀开一点帘子看向了一旁的元桁。
“琛主子说,要是夜里皇上去长安侯府,角门边已经派人在那里守着了,叫皇上慢些,夜里凉,带着件厚实衣裳。”
皇帝眼中闪过笑意,垂首捻弄着腰间香囊,闭眼不再说话。
但是长安侯府里,气氛却没有那么好了。收到了,不然,后果难料。”
冉嫮正扶着腰慢慢在屋子里溜达着,闻言看向了冉昱,“就是那东西?怎么会突然出现?荣兴公府又是怎么得到的?他们怎么会知道这东西的作用?”
冉昱扶着她坐下,“明天我带人去看看。”
“看什么?”皇帝的声音响在了门口,看着面色严肃的姐弟俩,“这么晚了,娇娇怎么还没休息?”
冉嫮看着他走进来,一笑,“不是等着您吗?皇上来得晚了些。”
皇帝笑笑,走进来握了握她的手,摸着暖暖的才放开她,看向冉昱,“方才在说什么?”
屋子里外都是自己人,皇帝跟姐弟俩也都没有忌讳,冉昱将事情一说,叹息:“皇上可能不知道。关外这东西猖獗,若是上瘾,轻则自毁,重则波及家人,一村,一镇。不可小觑啊。”
皇帝脸色沉肃,“若是如此,早先怎么一点风声没有?”
“所以臣怀疑,种植使用这东西的人,暂时还没有搞清楚它的危害。只做这东西有镇痛提神的效果,现在及时铲除,以绝后患才是。”冉昱道,“所以臣明日就带人去瞧瞧。”
“还没搞清楚,不要打草惊蛇。万一后头还有什么隐秘,咱们就是因小失大了。”冉嫮摇头,“不如,明日我借着上香的名义去,你带人护卫,阵仗大些也无妨。这样也名正言顺。”
“那怎么行?你一个有着身子的人,还想着到处闯?”皇帝不赞同,“那宁愿朕自己去。”
“皇上去便太夸张了些。”冉嫮道,“臣妾觉得,我的提议更好些,阿昱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