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牢中,冉昱看着眼前被半挂在刑架上的住持,轻声问道:“本侯耐心不多,只问你最后一遍,那些丹药,到底是做什么用的?你做来到底做了什么?”
住持脸上被草草包扎了一下,此时半脸已经全是血,他畏惧的看着眼前的冉昱,“侯爷,我真的全都说了,那些丹药,就是用那花儿结的果子炼出来的。教给我这东西的蛮子已经死了。他只说这玩意儿可以叫人升仙,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冉昱的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沿,那住持又赶紧道:“我只在有一回腹痛难忍吃了那蛮子给的药丸,立即不疼了,精神也好多了。我只当做这东西是镇痛提神的药...也不知道会越吃越多啊...”
“你知道今天那夫人是什么人吗?”冉昱又问。
那住持摇头,“那蛮子被我推下山摔死之后...身上有些稀奇方子,其中就有这生子秘方。我拿到城中去,在一些妇人身上试过了...慢慢的有了些名气。大约,是哪家有钱的夫人听了婆子说嘴,找上了我...”
冉昱没动,那住持见状继续道:“那方子里许是加了那果子...那夫人来了好几回,越来越密,我就猜到这药丸子,应该吃了就断不了了...我心里也害怕,可是这位夫人给的银钱实在太多了...”
冉昱道:“除了这个人,还有其他人找你买过这丹药吗?”
住持犹豫,冉昱摆手,身边的人手中的鞭子毫不犹豫的再次甩到了他身上,留下一道血肉模糊的鞭痕来。
“我说我说...”
冉昱却站起了身来,“记名单,立即去核对找着人,务必不能叫这东西扩散了。动作要快。若有恶意阻扰者,查清楚之后,杀!”
亲兵应是。
冉昱走出密牢,看着面前的人,拱手一笑,“见过皇上,荣兴公,这是身子又爽利了?”
荣兴公一张老脸一阵青一阵白的,粗声粗气道:“长安侯,不知贱内所在何处?”
“夫人今儿在寺中受惊了,不过,事情紧急,我便将其也带来了此处。”冉昱往外走了走,指向了一个开着门的牢狱。
“冉昱!我夫人好歹是公爵夫人,你怎敢如此待之?!”看着躺在稻草中还在昏迷的刘氏,荣兴公觉得大为丢脸,怒道。
“荣兴公,贵夫人涉嫌用药物危及皇室!”冉昱道,“孰轻孰重,希望荣兴公明白。”
荣兴公哑然,想要将刘氏带走,冉昱的刀却连刀带鞘抵在了牢房门口,“荣兴公,夫人现在是此事疑犯,岂能说走就走?”
“你!皇上?!”荣兴公气结,看向了皇帝,“这是皇后的生母,长安侯此举,是否不太恰当?”
冉昱一笑,“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就是皇后,臣也不得不得罪了。天下黎民为重,还请皇上以百姓为先。待臣查完此事,定当向皇后娘娘请罪!”
“荣兴公,朕觉得,长安侯此言有理,你觉得呢?”皇帝道。
逼仄狭小的恶牢笼外,荣兴公再三犹豫,“皇上,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