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淮年的同事每次回老家,都会让他帮带一些那边的特产,不过这次带的不多,所以鹿瑶也就没有往家里送。
“家里有呀,昨天我还吃了呢,就是你上次带回来的呀!”
鹿瑶皱眉回忆,这次的小麻花她确确实实没有往家里送过,因为这几天她都在忙着清洗新的一个不知年代的鼻烟壶,没时间回娘家。
那么小弟说的上次,该不会是,“不会是我过年时带回来的那次吧!”
鹿华生茫然地点点头,“应该是吧,家里的吃着有一股哈味!”
鹿瑶:------
这都半年多了,能不有霉哈味么。
这年头还没什么防腐剂之类的添加,零食的保质期哪有那么长啊。偏偏章玉珍平日里总舍不得吃喝,有好东西都要藏起来。
藏到变质了才不得不拿出来一点点地品尝。
鹿瑶无语至极。
以前她还没出嫁时,家里也没什么能算得上零嘴的,她从没这方面的烦恼,可看着埋头一点点嚼着小麻花的便宜弟弟,突然觉得他也好可怜。
“有霉哈味就是变质坏掉了,不能吃了,别吃坏了肚子。”
“不坏,就是味道没有姐姐你这个的香。妈可宝贝着呢,一天只肯给我一两个,还要看我表现。”
鹿瑶:------
姐弟俩正说着话呢,章玉珍同志就风风火火地回来了,一眼瞅见的不是大活人鹿瑶,也不是大开的屋门,而是小儿子手里的吃了一半的麻花。
“小宝,你手里的麻花哪来的?敢钻妈屋里去偷东西吃了?”
鹿华生连忙指着一旁的三姐,解释道:“这个是三姐给我的,比你给的好吃!”
章玉珍同志似乎这才看见鹿瑶,“老三你怎么回来了?是出了什么事么?”
这不年不节,还在下班的时候回来,别是小夫妻俩吵架了吧。
章玉珍习惯性地掏裤子口袋里的钥匙,一抬头才发现屋门是打开的,她的眼神立马射向了小儿子。
鹿华生挪着屁股站起来,“我很小心的,没有让别人看见。真的,还有三姐给我放风呢!”
说完就捏着半根麻花飞快地跑出去了,他要去找他的小伙伴炫耀一下新口味的麻花呢。
“妈,我过年带回来的麻花你还没吃完啊,早就过了保质期了,不能吃了,喂鸡喂猪吧!”
“咋不能吃了,不都是粮食做的,菜油炸的么。就你这浪费的性子搁我那个年代早饿死在山坡上了,连树皮都吃不上!”
章玉珍捂着自己的嘴连抽了两声气,放下手往灶屋走时,鹿瑶就看到她的嘴边长了一圈的燎泡。
“妈,你这是咋啦?”
“还能咋滴,不都是为你们操心操得睡不着觉么!”
“咋啦,我听小弟说二姐要回来了,你不是该高兴么?”
章玉珍的声音里一点高兴的影子都没有。
“高兴个什么啊,我怀疑你二姐在外面是不是处对象了!”章玉珍站住了脚,转身回东屋拿了鹿慧的来信塞到鹿瑶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