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妈确实会这么做。
“我们拿了这么多的衣服,你婆婆----”鹿瑶拿的衣服里面也有给她和陈凯的,她想要给钱来着,但鹿瑶没要。
“没事的,从我的分红里面扣,我婆婆才不会计较这些呢。”当初原本想着利润跟婆婆两人五五分的,但婆婆一分都不想要,最后好说歹说才勉强同意的,只说先帮鹿瑶他们存着。
这一点就跟章玉珍同志截然不同。
章玉珍同志一直主张的是政权统一,财政大权必须要把握在她的手里。不过当初姐妹几个交回家的工资,章玉珍都没有挪用,全部都给他们存着办嫁妆了。
用章玉珍同志的话来说,要搁以前的年代她们这些赔钱货都是谁家给的彩礼钱多就嫁到谁家去,一条被子做嫁妆了事。彩礼钱都是要留着给娘家兄弟娶媳妇用的。
别说是以前了,就是现在的社会里,这样的现象还是经常能遇上的。
章玉珍同志不会那么做,但也别想花到她的钱,她的钱要留着给儿子娶媳妇的,几个女儿嫁妆的丰厚与否就看她们平日里上缴的工资有多少了。
上缴的工资买嫁妆,彩礼钱一半办酒席,一半留着给女儿当做压箱底的私房钱。
章玉珍同志觉得自己已经是个仁至义尽的母亲了。
孩子太多,她也很不容易的。
鹿瑶结婚时,她上班还没几个月,上缴的工资不多,但她有外快,所以她的嫁妆办得很漂亮。
章玉珍同志误以为是郁淮年为了媳妇的嫁妆不那么难看,而自己掏钱补贴的鹿瑶,为此还大为赞同的表扬了鹿瑶,抓住一个男人,首先就要握住他的钱袋子。
而鹿慧,劳务外派两年,工资的大头是最后才发的,这笔钱她没有交给章玉珍同志。所以她也很有钱,买起东西来一点不手软。
看得出来她对陈凯,自己未来的生活,充满着期待的。
“二姐,你一直说他对你很好,到底是怎样的好法呀?”
鹿瑶知道了大姐与大姐夫结婚的理由,是因为一双鞋子,她突然很好奇长得平平无奇的陈凯是怎么好法让她二姐对他死心塌地的。
就见鹿慧一脸娇羞地扭捏着,在鹿瑶三催四拱之后,才低声地说:“他总会在我洗头的时候陪着我说话,还帮我递洗发水。”
鹿瑶歪着头等了半天都没听见鹿慧继续说下去,“然后呢?没了?”
鹿慧想了想又说:“他还帮我挽衣袖,问我要不要添热水。”
又是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又没了?
就这?
她能说两位姐姐挑选丈夫的标准都奇怪得如出一辙么。
一股淡淡的哀伤从鹿瑶的心底往上翻涌,一点小小的恩惠或者善意就打动了她们,她们是有多缺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