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瑶是因为知道了自己吃了毒蘑菇闹了笑话而不好意思,而慕容赫临则是因为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只在鹿瑶的附近转悠,但也不跟她交流。
两人就这么别别扭扭地过了一天。
这下不但是慕容赫临,就连鹿瑶自己都不敢再去采摘菌菇回来了,她还是老老实实等着慕容赫临打猎吧,如果可以,让他多打的一些猎物,跟村民换一些安全无毒的菌菇也行。
晚上时,大概是毒蘑菇的毒性残余,鹿瑶一直将睡未睡地,总觉得周围的声音很吵闹。
她在吊床里艰难地翻身,用被子捂住耳朵,嘟囔着:“怎么这么吵呀!”
“有人死了!”
突然有声音从自己头部响起,吓得翻身到一半的鹿瑶直接从吊床上翻下来。
“啊---”
短暂的呼声,预感的脸着地没有到来,她被人捞住了上半身,下半身还挂在吊床里。
“你,你,你大半夜的不睡觉站在我床头做什么呀?”是想吓死她好继承她的遗产么。
鹿瑶瞪着慕容赫临,她藏点银子容易么。
“我又不聋,这么吵,怎么睡得着!”
鹿瑶这才好像听到了村民聚集的地方有人在哭喊,好多人在说话,“你刚刚说有人死了?”
鹿瑶扶着慕容赫临的手臂,迅速站起身,为了方便她都是合身而眠,起来也不需要再穿衣服。
“嗯。”
“谁死了?”
“不知道。”
鹿瑶:----
见鹿瑶探头探脑地要往人群聚集的地方去,慕容赫临一声不吭就伸手揽住她的腰,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一个踏步助力将人带上了大树。
“就在这里看。”
那边人太多,即使她过去了,也看不见啥,倒是在树上,站得高,能看到被人群围在里面的情况。
死掉的是村里秦水生家四岁的小儿子。孩子奶奶抱着小孩尸体哭得肝肠寸断,边哭边骂儿媳妇不会带孩子,把她家宝贝大孙子给看护死了都不知道,只顾着自己呼呼大睡。
孩子的娘大概是被婆婆打过,头发凌乱地趴在地上哭得无声无息,坐在地上低头颓废的男人应该是孩子的爷爷和爹了。
鹿瑶坐在树干上看了好一会人生悲剧,直到村长将人都赶走,又让秦水生家早点给孩子寻个好地方埋了。
孩子奶奶哭得要背过去,村长也只是喊了几个在村里说得上话的男人到一边商量事情了。
那个孩子是村民进深山里最早一批被毒虫咬了的人,疼了一天后一直断断续续地发烧,用赤脚医生找来的草药外敷内服都没有用,还是没熬过今晚。
这个夜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村里被毒虫咬了发烧的人还有好几个,大部分都是半大的孩子。
孩子的家人有一刻不离守着自家孩子的,也有找村长村医寻求帮助的。
可村医也没有办法,附近能找到的止痒药草全都被他拔回来了,“村长,您也知道,我其实就是给牛羊看看病灶有一手,治人的经验真不多。”
村长何尝不知道啊,可他被村民的哭求弄得心烦意乱,“你再想想办法吧,这生病的小孩可都是各家的命呀。”
这要是再出人命的话,这个队伍估计会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