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妈妈住到爷爷家,罗心兰和罗恒瑞都觉得有些不适应。罗恒瑞还好一点,只在周末才回来住一夜,罗心兰多年独自在外,早已习惯了独居生活。总是觉得还是不习惯。
有一天杨橙武回来汉市,一家人坐在沙发上正闲聊着,洪梅低声问罗心兰:你们有没有想过再生个孩子?一个孩子终究还是太少了,等你们老了,陪伴你们的人也多些。
罗心兰羞得满脸通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杨橙武把话接了过来:现在都在计划生育,而且我都四十多岁了,没打算再生。
杨亚男看了罗心兰一眼说:心兰不到四十岁还年轻的很,可以考虑一下,你们看小娟就是我四十几岁生的,多贴心。你们刚拿结婚证,计划生育部门不管你们。
回到卧室,杨橙武对罗心兰说:我知道你生恒瑞时吃了很多苦,决不会让你再受那个罪,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说着从枕头套里摸出tt笑着对罗心兰说:我会认真使用!
风平浪静后,罗心兰轻喘着搂着杨橙武小声说:恒瑞本来是有个妹妹的,都怪我不好,把她弄丢了。
杨橙武吃惊的看着罗心兰:弄丢了妹妹?怎么回事?
罗心兰说:生恒瑞的那天,其实我就有了生产的前兆,那时不懂又害羞,一直忍着不吭声,堂姑也不知道我发动了,没及时送我去医院,半夜我实在是疼的忍不住了才去的公社卫生院,把恒瑞生下来后医生发现我肚子里还横着一个孩子,她不会接,赶紧把我送到县医院,最后还是没能救活她,我也差点死了。我听堂姑说是个女孩。
杨橙武心疼的紧紧抱住罗心兰低声说:都怪我,是我害的。
俩人沉默了一会,杨橙武说:女儿长得一定像你一样漂亮。
罗心兰说:不知道长啥样,我和堂姑没看到孩子,后来爸妈赶来江西,要求看看孩子,医生说已经处理了。
杨橙武皱着眉头说:不应该啊,一般来说这种事应该交给产妇家属处理,怎么能在病人和家属看都没看一眼的情况下自行处理呢。
罗心兰摇摇头说:我不清楚,当时我还昏迷着。
杨橙武越想越觉得这事不对,他把这事对杨亚男和洪梅说了,夫妻俩都吃惊的睁大了眼睛。洪梅说:怎么可能不把孩子给家属看一眼就自行处理呢。不给产妇看情有可原,家属都没看到孩子,谁知道那孩子是不是还活着。
杨振帮联系了以前的老部下,让他们私下里找人帮他查看罗心兰曾经住院的医院妇产科档案。
两个月后,杨亚男收到了当年医院妇产科档案信息:一九七九年七月二十七日除了罗心兰,还有九位产妇生产,其中男婴六名,女婴三名。女婴的母亲分别是某棉纺厂职工,某学校老师,某政府机关女干部。三名女婴中有两名找到了下落并附有照片,一名在上大学,一名在某小学做幼儿教师。唯有某政府机关女干部早已随丈夫升迁离开江西多年没有下落。
洪梅拿着手里两张照片仔细端详着:不像,一点也不像,如果是橙武的孩子,不像橙武就得像心兰。
杨亚男说:最好是能找到那个调走了的下落。我再找找人试试。不然我会心里不踏实,不管那孩子是不是活着,我们尽心再找找。
当罗抗胜和魏凡英得知杨亚男一家在怀疑罗心兰当年产下的女婴有可能活着时,也是吃惊的,他们反复回忆当时的情景,又给堂妹罗桃英的村委会打去电话,说他有急事,麻烦他们喊罗桃英接电话。
当年的他们在接到罗桃英用医院的电话告诉他们罗心兰难产时,他们是崩溃的。赶到江西已经是第二天,没看到孩子,他们也曾问过医生说想看看夭折的孩子,可医生说昨天就已经处理好了。
后来他们也问过罗桃英,罗桃英说当时她吓得魂飞魄散,只顾着哭泣担心罗心兰,医生说孩子没救过来,她也没想起来去看看。过后想起来问,医生说已经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