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脸上也露出笑容。
甄宓怀上了,不枉费他在长安的时候就努力耕耘,多了甄宓怀上孩子,子嗣更多,想来老曹应该欢喜得很。
曹昂一路往甄宓的院子去。
院子中,甄宓和黄月英正在聊天。
两人有说有笑的交谈着,说着香水、酒水和肥皂的销售事情。
甄宓之所以查出怀孕,是她和黄月英交谈的时候,突然有干呕的情况。
黄月英作为过来人,熟悉怀孕的样子,特意安排医师诊脉,果然发现甄宓怀孕,才安排丫鬟去门口守着,曹昂一回来就通知。
曹昂进入院子,看到甄宓和黄月英,笑道:“哟,你们谈什么呢?”
黄月英主动道:“夫君,我和宓妹妹谈香水销售的事情,已经谈好了。我去看看睿儿,夫君和宓妹妹谈吧。”
曹昂点头目送黄月英离开。
旋即,他看着眼前怀孕的甄宓,笑问道:“宓儿,怀孕了有什么感觉没?”
甄宓一副从容的模样,笑道:“妾身怀孕了没什么反应,很少有作呕的情况。黄姐姐看到后,让医师诊断才发现了。”
“妾身反而不想现在就怀孕,一旦怀了孩子,就影响到经商的推进。”
“这是夫君的大事业,关系夫君未来的钱袋子。”
“妾身希望把这些产业做起来,能源源不断为夫君赚钱,确保夫君不会因为钱财而焦头烂额,做完了事情在怀孕不耻,没想到偏偏怀上了。”
曹昂拉着甄宓的手,柔声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怀上了就是缘分。你兄长来了许都,正好让他负责销售的事情,甄家负责把这件事做起来。”
甄宓笑道:“夫君放心,妾身会安排好的,既不会影响到孩子,也不会影响到经商赚钱。更何况,还有黄姐姐在,一切会很顺利的。”
曹昂笑道:“那就好!”
和甄宓温存一会儿,曹昂才回到书房,为南下做准备。
没过多久,钟芷的院子又传来消息,钟芷也怀孕了。
一天内两个女人怀孕,双喜临门,曹昂也欢喜,特意来到钟芷的院子,看着略微紧张的钟芷,问道:“芷儿怎么了,为什么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钟芷郑重道:“妾身前几天感染风寒,自己随意抓了点药煎服。今天有些不舒服,才请了医师诊脉,没想到诊断出怀孕了。妾身用了药,会不会对孩子有影响啊?”
说到最后,钟芷声音中都多了些哭腔。
她很后悔。
好不容易怀上孩子,自己却擅自抓药,早知道就该请医师诊脉,当时就能判断出怀上孩子,就不会胡乱用药。
一旦影响到孩子,就麻烦了。
曹昂看着惊慌失措的钟芷,却没有任何的慌乱,安慰道:“你想得太多了,医师替你诊断也没说什么,自然不会有影响。”
“生孩子要十月怀胎,现在才刚怀上,孩子什么都没有,都还没成型,哪有什么影响呢?只要后续注意,一切都没事儿的。”
“真的吗?”
钟芷一副依赖曹昂的模样,失去平日里的稳重和从容。
涉及孩子,关心则乱。
曹昂笃定道:“肯定没事儿,你不用担心,相信我没错的。”
有曹昂的安慰,钟芷也仿佛找到主心骨,情绪渐渐稳定。
曹昂和钟芷聊着天,说了钟芷如果担心,就从钟家请医师来诊断,毕竟钟繇调入朝中任职,也在许都生活。
安抚了钟芷,曹昂才离开。
当天下午,荀恽来到曹昂的身边报道,一切就绪,曹昂就不再逗留,去了趟丞相府和老曹告别,就带着曹丕和曹彰离开,带上许褚和马超及一众骑兵,浩浩荡荡的离开了许都南下。
一路南下,曹昂都没有闲着,主要是教导荀恽、曹丕和曹彰。
曹昂一贯是因材施教。
荀恽饱读诗书,虽然十来岁,却已经熟读经典,不需要曹昂教什么?主要是开拓眼界,早早给荀恽洗脑,谈更远的贵霜,更远的罗马,给荀恽树立远大的志向。
早早的,让荀彧能清楚为什么奋斗,未来要做什么?
对曹丕的教导,不是让曹丕读书,也没让曹丕骑马,反而让曹丕徒步跟着曹昂一行人南下。
曹丕看着骑马的曹昂,神色急切,眼神更有些幽怨,高声道:“大哥,咱们一路南下,你骑着马,我却一路跑步跟着,哪有这样的教导呢?”
“我不服气,我要骑马,我要坐马车,我要看书。我跟着大哥来历练,不是来跑步的,是要参与战事,要跟着大哥开拓眼界的。”
“不服?”
曹昂轻轻一笑,摆手道:“你不愿意,那就回许都。反正我身边人多,少一个你少一些麻烦。”
曹丕顿时无语了。
每一次想骑马,曹昂就这样威胁,偏偏他不敢回去。
真要撂挑子回许都,父亲或许不会说什么,母亲一定会狠狠抽打他的。
曹昂看着神色愤懑却无奈的曹丕,没有任何改变的想法。
历史上曹丕短命,甭管是什么病,还是其他的原因,锻炼身体总没错。
身体好了,就算要得病,抵抗力也好些。
曹昂看着疲惫的曹丕,画大饼道:“丕弟,你是读书人,儒家经典、兵法韬略和治国之术这些,你都懂许多。”
“这些方面,我没什么教导的,也不愿意误人子弟。”
“我观察你后,发现你的身上有很大的缺点,那就是锻炼不足。就算你的剑术不错,下盘却严重不稳。小小年纪,还是童子身,下盘就不稳了,等成亲了那还了得吗?”
“必须长时间的锻炼,打磨筋骨,加强身体的素质。正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你现在就在这个阶段。”
曹丕很想说曹昂是挟私报复,哪有这样锻炼的?
太不公平了。
曹丕看了眼一旁跟着赶路的马车,咬牙道:“大哥,为什么彰弟可以不用跑,可以坐在马车中看书。”
“你以为我愿意啊?”
马车的窗帘撩起,曹彰一脸郁闷模样,死死握着手中的书,咬牙道:“我宁愿跟着队伍一直跑,也不愿意看书。大哥让我看书,每天晚上还要抽查。我才十来岁,还是个孩子啊,怎么就这么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