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筹码···”
叶仕欢缓缓坐直身体,正色道:“是你的眼线,亦是你失败时的退路。”
戚恒强沉吟片刻,问道:“换什么?”
叶仕欢笑了笑,以一种无比放松的语气,吐出四个字:“一条生路!”
“哦?”戚恒强意外道:“可我看你的样子,应该不需要这条生路才对。”
叶仕欢坦言:“我这人不喜欢意外,哪怕那只有万分之一的概率。”
“真的只有万一吗?”戚恒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据我所知,元家对你并不信任,包括元文修。你在元家的待遇,不过略强于奴仆,而且元文修已经抛弃了你。所以我由衷建议你,舍弃元家,来为我戚家效力,我绝不会亏待你。”
叶仕欢笑问:“你说的可是,在我被你掳走的这段期间,放弃了对我的搜救?”
“你都猜到了?”戚恒强眼中露出一丝意外。
叶仕欢平静道:“元文修已经不是第一次抛弃我了,被他再次抛弃,亦是早晚之事。况且,我从没想过侍奉任何一个人,所以你眼前之人,是一个与你平等合作的人,而非曾经那个元家的仆人。”
“既然你不属于元家,那跟我道明松山县之事,应该也无妨吧?”戚恒强审视着叶仕欢。
叶仕欢摇头道:“这事我已经跟孟老三做过承诺,所以我不能透露半分。”
戚恒强叹息道:“那我认为,我们之间的交易,应该不足以成立。”
“哦?”叶仕欢不解道:“难道你们在婚礼前的准备,足以令元家元气大伤?”
“没错!”戚恒强自信一笑,“我敢保证,婚礼之后,整个江都,将会巨震。”
“恐怕言之尚早吧?”叶仕欢默然一笑,“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准备的是什么,但利剑有双刃,伤人也伤己,如果这柄剑不能直接刺入敌人心脏,那真的,就可以变成假的,而假的,也可以变成真的。”
戚恒强闻言,心率一顿,随即眼含杀机,“我忽然发现,留着你是个最大后患。”
叶仕欢摊了摊手,“我不是你的敌人,同样,在你们与元家没有决出胜负之前,我也不会成为你的朋友。”
“看来你的野心,不是一般的大啊?”戚恒强的目光,杀机更甚,语气更冷。
叶仕欢淡然笑道:“至少比你想象中的要大!”
“野心再大又如何?能力再强又如何?你现在在我手中,杀你不过轻而易举。”
戚恒强话音落下的瞬间,嗖的一声,一道白光闪过,寒霜利剑,已经抵在叶仕欢的脖间。
“那你不妨试试。”叶仕欢从容望着戚恒强,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戚恒强持剑,死死地盯着叶仕欢,一动不动。
叶仕欢见状,也偷偷将阴阳玉捏在手里,只要他察觉到对方的情绪稍有不对,他会毫不犹豫捏碎阴阳玉。
两人僵持良久,终于,戚恒强缓缓将剑放下,“在你看来,我们戚家与元家,谁的赢面最大。”
叶仕欢如实道:“目前来看,是元家,但胜负,从来不看谁强谁弱,因为强有强的优势,弱有弱的优势。何况,你们与元家的实力相差无几,所以现在的关键,在于你们为这场婚礼的准备,是否能让元家伤筋动骨。”
“我们的交易暂缓。”戚恒强沉默许久,撂下一句后,便离去。
与此同时,元文修带人找到了孟老三与元知音。
孟老三一见到元文修,火气噌的一下便冒了出来,“这谁啊?这不是元大少爷吗?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元文修闻言,额上青筋隐现,但他忍了下来。
“后天就是婚礼,已经有不少宾客率先抵达江都县,你们找了这么多天,也差不多可以了。”
元文修话音刚落,孟老三那阴阳怪气的话语便传了过来:
“我又不会碍着你的婚礼,你担心什么?再说我被你关了这么久,你的那些贵宾,压根就没人认识我,估计看到我,还以为我是一个叫花子呢。又怎么会把我跟高贵的元家放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