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之内,叶仕欢与戚恒强烛前对坐,前者神色笃定,后者的神情,却逐渐变得诧异。
“筹码不变?”戚恒强不解的望着叶仕欢,“虽然我知道你来历神秘,但江都郡的局势,始终都掌握在我们与元家的手里。不管你来此有什么目的,你都绕不开我们与元家。而如今,你看好的元家,已经抛弃了你,难道我们潜龙庄不是你唯一的选择吗?既然如此,你之前提出来的筹码,又有何用?”
“若元家真的抛弃了我,那你们确实是我唯一的选择。但···”叶仕欢语气一顿,问道:“当时的那种情况下,元宗林宣布我为叛徒,难道不是权宜之计吗?”
“可又有谁在乎这些呢?”戚恒强反问叶仕欢:“只要此话是出自元宗林之口,你在外人的眼中,便永远都是元家叛徒。”
“永远?这世上就没有永远的事情。”叶仕欢眼中闪过一丝狠色,“虽然此事确实对我不利,但并非没有缓和的余地,而且,我有把握,能让元家更加信任我。”
“更加信任你?”戚恒强面露冷笑,“也对,我之前忘记告诉你了,在你被我关押的这段时间里,因为你的事情,孟老三公然顶撞和辱骂元宗林。虽然我听后很解气,但孟老三已经被元家关了起来,恐怕今后在元家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了。”
叶仕欢闻言,眼神不自然的眯了起来,“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敢用我的人格担保,此事没有半点虚假。”戚恒强郑重道。
叶仕欢闻言,沉思了许久,忽然提议,“我们打个赌吧?”
“打赌?”戚恒强闻言,顿生警觉,“你又想打什么鬼主意?”
叶仕欢不置可否的说道:“就普通打个赌,赌元家会不会在五日之内来找我。”
戚恒强不敢置信的望着叶仕欢,“不是吧,都这份上了,你还指望元家来找你?”
叶仕欢笑问:“怎么?你不敢赌?”
戚恒强犹豫良久,询问:“赌注是什么?”
“若元家来了,我们便继续之前的交易。若没来···”叶仕欢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我便帮你把元家这个眼中钉除掉。”
戚恒强狐疑的望着叶仕欢,“不反悔?”
叶仕欢无比严肃的点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不管你在打什么主意?总之,这个赌,我已经赢定了。”
说罢,戚恒强转身离去。而随着他的离去,叶仕欢的神情,开始变得阴沉起来。
在前世,叛徒曾是他最痛恨的几类人之一,所以他也绝不允许自己成为那种人。因为历史,已经充分的告诉了他,叛徒的下场。
三国时期的吕布,不管他杀丁原是出于何种缘由,但从他追随董卓的那一刻起,他便注定背上了叛徒之名。
试问,一个背信弃义的叛徒,又会有几人愿意追随?即便有人追随,又有几人能够心安?
“叛徒?我居然成了叛徒?”叶仕欢越想越气,眼神也越发的冷冽,“元宗林,我两世未曾受过的辱,今日你给我冠上了,如此大礼,我又岂有不回之礼?”
昼夜轮转,天幕再染红霞。
次日,戚恒强得意洋洋地找到叶仕欢,“已经过了一日,而我得到的消息,元文修并没有找你的动作。”
“是吗?我知道了。”叶仕欢淡定的点了点头,不做任何表示。
对于叶仕欢的反应,戚恒强明显有些失望,第二日,他又跟叶仕欢说明元家的动向,但叶仕欢也依旧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