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家家主元宗林,在交代完后事之后,于当夜子时,平静的闭上了双眼。自此,叱咤江都三十年的枭雄,将他的传奇,留给了后人。
而他的继承者,元文修三兄妹,此刻已被悲痛淹没。
然而,如此的大的事情,却只有少数几人得知,即便是叶仕欢,也未听到半点风声。
次日,外人观望元家,只觉元家一切如常,不见半分悲色,家奴照常嬉笑,侍卫照常调侃。然而,数量众多的信鸽,从元家府内飞出,瞬间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傍晚的时候,毕蛰春收到信鸽,并找到叶仕欢。
“大少爷有令,命你速速赶回江都。”
叶仕欢听后,忍不住皱眉:“难道没有说什么原因吗?”
“没有?”毕蛰春摇了摇头。
“我知道了。”回应完毕蛰春之后,叶仕欢望着江都方向,陷入了沉思。
“前不久才命我负责前线大小事宜,如今又突然将我召回,究竟是所为何事?难道还有变数?”
叶仕欢找不到答案,便决定启程返回元家。
与此同时,诸多亲近元家的势力,也收到了来自元家的信鸽。与叶仕欢不同的是,他们所收到的信,是元宗林的亲笔手书。而且内容大同小异,大致可以总结为一句话:
“大选在即,元某邀请诸位赶赴元家,共谋未来。”
不管这些人里面,有没有倒戈戚家的人,他们都几乎没有迟疑,连夜为赶赴元家而做准备。
泗水县的曲俊义,在收到元宗林的手书,心中冒出一个疑问:“难道元宗林的伤势有所好转。”
而在历阳县的池顺泽,在看到这封信后,仰天长叹:“儿时妄语犹在耳,秋风不来林已枯。江都从此再无元宗林,而世上也无懂我之人。老伙计,你跟好好说说,如果我赚得钱,真的比你元家还多,会不会把你给气活啊?”
戚如龙从自己的渠道,得知此消息,心里忍不住打鼓:“这元老贼,莫非还有后手不成?”
这个疑虑,让戚如龙彻夜未眠。
次日,戚如龙的手下匆匆来报:“庄主,属下接到汇报,昨夜除了前线大军未动之外,元家各地分堂的精锐,连夜被召回,恐怕近期,元家将有大动作。”
得闻此消息,戚如龙心中越发的不安起来。
与此同时,叶仕欢刚回来的元家,便被人带到了元文修的面前。
当叶仕欢见到元文修的那一刻,特别当他察觉到元文修难掩的哀伤,瞬间明白过来——元宗林出事了。“我父亲走了!”元文修低着头,语气低沉。
叶仕欢沉默了片刻,安慰了一句:“还请少爷节哀!”
“多谢!”元文修抬头望了叶仕欢一眼,“现在家族正处于关键时刻,所以我有一事相求。”
叶仕欢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迟疑,“不知少爷所为何事?”
元文修望着叶仕欢沉默了良久,“你应该听说过我二叔吧?”
叶仕欢心中一动,“二爷元宗庆?”
“没错!”元文修点了点头,“我父亲在世前常说,二叔避世是为了家族的未来,所以要对二叔的一切都严格保密。可如今局势动荡不安,而家族内外堪忧,二叔交由他人照料我不放心,所以想让你去,不知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