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彬摊了摊手,苦涩一笑,“谁知道呢?”
与此同时,一路快马加鞭的元文修,趁机打听江都县遇袭的详细经过。
“傅老,对于江都城遇袭之事,文修有一事不解,虽然戚如龙与司寇映光联手,来势汹汹。但以江都的兵力,只要袭常稍微组织一番,完全可以抵御,为何江都还会失守,戚家袭击的时候,袭常在干什么?”
傅青云解释道:“戚家进攻前,城中有几家商会闹事,袭常为了平息事端,亲自带人去镇压,却不料中了戚家的奸计,至今未归。”
元文修心头一沉,“所以袭常可能遭遇了不测。”
傅青云点头叹道:“除此之外,老夫实在想不出别的可能。”
元文修心头一痛,懊悔之下,狠狠扇了自己几耳光,“我真是个废物,蠢货。”
傅青云拍了拍元文修,“坚强点,现在元家需要,你的妻儿也需要你。”
元文修郑重地点了点头。
一日之后,元文修见到了郭仙兰,但郭仙兰已经陷入了昏迷。
“仙兰,夫君来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吗?”
元文修望着惨白如纸的郭仙兰,心头一痛,无力地跪倒在地。
郭仙兰听到高元文修的呼唤,缓缓睁开双眼,露出一抹笑容,“夫君,我在看着你呢,你怎么哭了?”
元文修闻言,激动抓起郭仙兰的玉手,却因为对方手指的冰凉,而心头一跳。
一时间,元文修想说的话,被无尽的悲痛和恐惧堵住,只剩下无声的哽咽。
郭仙兰轻轻抚摸着元文修的脸庞,笑道:“夫君不要这样,你这样会让我难过的,你看,这是我们的孩子,可爱吗?”
元文修看了一眼健康的孩子,强忍着泪水,挤出一抹笑意:“可爱!”
“开心吗?”郭仙兰柔声问道。
“开心。”元文修哽咽点头。
郭仙兰闻言,深情的望着元文修,“夫君,妾身许久没有跟你摆弄插花了,忽然好怀念!”
“你等等。”元文修冲出车外,在附近寻找野花,但冬日郊野,荒凉秃顶,仅有少许草木带有绿意。
他想继续寻找,但又怕让爱人等得太久,便摘了些草叶回来,并抓着郭仙兰双手,将草叶编织成花的形状。
郭仙兰带着淡淡的笑意,静静靠着元文修,注视着草叶,在两人的拨弄之下,渐渐变得别致,美眸之中满是幸福和满足。
“夫君,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花吗?”郭仙兰突然扭头望着元文修。
元文修心中悲痛,哽咽难言,只能摇头表示不知。
郭仙兰温婉一笑,靠在元文修的肩头,轻声说道:
“花儿不论美丑,它们从盛开那一瞬间,便注定要到凋零,所以它们会在凋零之前,尽可能把最美好的一面呈现出来,好让懂它和欣赏它的人,能够多为它停留片刻。”
“但残酷的是,不管花儿开得多么美艳,在它们短暂的一生里,大部分都等不到那个真正懂它和欣赏它的人。”
“但我比较幸运,在我绽放的时间里遇到了你,并有了我们的孩子,我···已经很满足了,所以也希望夫君也能为我感到···开···心···”
郭仙兰的声音越来越弱,渐渐地没了声音。元文修不敢低头去望,但他心知肚明,一时心中悲痛难以抑制,痛哭出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