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池顺泽来到近前,叶仕欢直言道:“池家主,在下叶仕欢,不知可否去你屋里一谈?”
池顺泽的面色一僵,看起来很是犹豫。
作为一名商人,加之又是历阳县明面上的掌权者,无数商贾豪门撞破头颅都想登门拜访,不管你是草莽还是山贼,只要能踏入池家的院门,其效果便不亚于鱼跃龙门,出来之后,身份地位都将水涨船高。
所以,他的这间庭院,从来不缺少名门世族,因为来这里的次数越多,便越能反映他们在历阳县的身份地位,哪怕来这里会让他们掉一块‘肉’,他们也乐此不疲。
可纵使门客络绎不绝,能进入池顺泽庭院的人也不少,但池顺泽一直都有一个禁忌,那便是他的房子,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而池顺泽越是这样,便越有人想要探知房子里面的秘密,曾有人想要僭越此规,但后来,这个人以及他有关的势力,一夜之间被连根拔起。
自那以后,便再没人敢打这个主意。
起初,人们以为是资格不够,毕竟以池顺泽的身份,能进入房子的,只有像元家和戚家那样的重要人物,再不济,也得像武堂堂主郭玄文这样具备影响力的大人物。
但他们都错了,之前元家二公子元袭常来这里作客,池顺泽也没让他进过房子。
元家二公子尚且不能,叶仕欢又凭什么能呢?
一时间,老谭老周这些人,皆摆出一副看热闹的心态。
可是很快,他们瞪大了双眼。
如他们所见,池顺泽犹豫了一会后,点头将叶仕欢带入屋内。直到几人消失在屋内之后,他们都没有回过神来。
“老谭,我不会看错了吧?池老居然允许他们进屋了?”老周使劲地揉了揉眼睛,满眼的不可置信。
“如果你看到的跟我一样,那说明我们都没看错。”老谭也是一脸呆滞的望着已经关闭的房门,久久不能回不过味来。
老周还没回过神来,却又猛地想起了什么。
“刚才他说他叫什么?是叫叶仕欢对吗?”
“对,好像是叫这个名字。等等···”老谭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后也意识到了什么,猛地坐立,面露惊容。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的神情中,看到了惊愕之色。
元文修大婚之日,元宗林为稳固人心,宣称叶仕欢是元家的叛徒,让那些想要巴结元家的势力,四处搜寻叶仕欢的下落。
这也是叶仕欢这个名字,第一次进入江都郡的视线。因为叶仕欢这个名字实在陌生,便有一些好奇者,忍不住的开始打听叶仕欢的事迹,从而挖出了叶仕欢在众安县所做的那些事情。
而这桩事情,当时也一度成为各势力私下热议的人物之一。只是因为叶仕欢的销声匿迹,渐渐失去了话题热度,加之‘银面’的出现,让大家渐渐忘记了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然而,随着戚、元两家的大战展开,又从戚家口中爆出,最近风头正盛的‘银面’,居然就是曾经销声匿迹的叶仕欢。
一时间,叶仕欢这个名字,在众人心中附上了一层传奇色彩。
特别江都县失守,在世人都觉得元家要完了的时候,叶仕欢的复出,再度扭转局势,让原本没有多少悬念的战局,再次萌生出无数变数。
直到那个时候,世人才意识到,叶仕欢非但不是元家叛徒,反而是元家的肱股之臣,是元家的救星,也是元家黎明前的最后一道曙光。
“想不到传闻居然是真的,叶仕欢真的好年轻!”老谭望着紧闭的房门,由衷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