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奶奶那个老东西都死了，我看看还有谁能护得住你？”

“你唯一一个亲人都为了给你出头死了，敢告状？这就是你还有那个老东西的下场！”

‘清澈’两只眼睛红肿得不像样子，是被那群人打的。

之前还顾忌着他有家人，就算动手也不敢动得太明显。

可是现在？

呵呵，有谁会在乎一个没有家人、没有家的乞丐身上有没有伤口？就算是又去告状又能怎么样？有人理他吗？

“别想着再去和老师告状，不然你就和你那个死鬼奶奶一起去死。”

‘清澈’：“是你？是你们？我奶奶是你们害的？”

身边的声音听了他的话笑得更厉害了，“什么我们害的？”

“那可是她听了你告状，自己要出去找派出所报警抓我们。”

“我们就发扬好人好事，扶了她过马路，这也能怪我们？”

“要怪就怪我们放开她的手的时候她自己不知道要跟上，被车撞死了也活该！哈哈哈哈”

“你奶奶真脆啊，一把老骨头，死的时候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一个男孩看了看四下无人，靠近‘清澈’身边，对他说：“她被压在大车底下的时候没死，但是大车司机怕她吊着一口气半死不活，倒车把她碾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她临死的时候还瞪着我。瞪我有什么用呢？她那双眼睛能看得清吗？”

‘清澈’只觉得自己在痛苦地挣扎，他还听到自己反抗的声音……

他全身抖成筛糠，被打了一拳又一脚，无数拳脚雨点般落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