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爬到树上把那个鸟巢拿下来。”
只是爬树,有礼在庄子上不知道爬了多少。宋咏一声吩咐,他想也不想就爬了上去。
树上果然有个鸟巢,而且里面竟然还有两只嗷嗷待哺的雏鸟。
有礼端着鸟巢爬下树,以为宋咏喜欢养鸟,便说去给他挖点虫子好喂雏鸟。
“不用了。”
只见宋咏一把把有礼手上的鸟巢打翻在地,两只雏鸟摔落在地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他半蹲下去,两只小手分别扯着雏鸟还没有长出羽毛的翅膀,用力地向两边拉扯。
有礼还来不及阻拦,下一瞬就亲眼看见雏鸟被宋咏扯成了血淋淋的两半。
宋咏十分得意地看向有礼,“怎么样?”
有礼想起南栀私下的嘱咐,只是一愣后便快速反应过来,朝着宋咏露出大拇指。
“小公子真厉害,小小年纪便有如此的英雄气概。”
宋咏打量有礼,发现他和其他人确实不一样,更好玩。
有礼强迫自己不去看宋咏手上的血肉模糊,他凑上前告诉宋咏,“小公子,玩鸟没意思。在我们庄子上,我们还抓蛇来玩呢。”
“真的?”宋咏把死掉的鸟随意一丢,兴奋地说着,“我也想玩蛇,可惜侯府里根本找不到。”
“你去给我找两条蛇来,到时候我们用刀子把蛇切成一段一段的,看它被切成几段的时候才彻底死,好不好?”
“好…好啊。”
傍晚,趁着宋咏被奶娘服侍吃饭的时候,有礼将藏在衣袖里的雏鸟重新放回到了树上。
同一时刻,江怀安将熬好的药给柏氏送了去。
柏氏望着碗里黑乎乎的药汁,心里忽然没了底,“江神医,喝了这个我就可以重新站起来了吗?”
“夫人,一共有六帖药,每隔五日喝一贴。喝完药后我还会为夫人针灸,我有自信一个月后夫人便可以下床了。”
闻言,柏氏当即不害怕了。
她端过药碗,咕咚咕咚一口闷下又酸又苦还有点辣的药汁。
好恶心,她有点想呕。
“夫人坚持住,这药里可都是精华。”江怀安煞有介事地说道。
柏氏一拍胸脯,强逼着自己把涌上喉咙的药汁又咽了下去。
随后江怀安便要为柏氏针灸。
“我还有一事想求夫人。在我为夫人针灸之时,可否请少夫人留下来。”
“为何?”柏氏一脸狐疑。
江怀安言之凿凿道:“医者仁心,但也碍不住有些人爱说闲话。为了夫人的名声,我想请少夫人留下来在一旁监督。”
“况且听说少夫人还通些药理,或许还可以从旁协助我。”
祥嬷嬷一听,刚想开口说她也能留下来监督,却被柏氏一个眼神止住。
“江神医说什么就是什么。阿祥,你先过来替我换身衣服。”
柏氏换衣服,江怀安和南栀自然只能去外面等候。
屋子里没有其他人,柏氏拉着祥嬷嬷的手叮嘱:“阿祥,你等会儿趁他们不注意,躲到屏风后面的柜子里。我倒要看看,他们两个到底耍的什么花招。”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