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是不相信她的风言风语,但我怕她出去乱嚼舌根坏了夫君的名声。公爹不要担心,等明日我就安排一场滴血验亲,只要她和夫君的血不相容,足以证明她和夫君毫无关系。”
滴血验亲?
宋霖拧起眉头沉思着,连南栀什么时候离开都没有发现。
“张三,有件事你亲自去办。”
夜晚,宋霖坐在自己的书房。张三走进来,左手端着一碗水,右手持着两个竹筒。
他将竹筒递给宋霖,“侯爷,我取来了少侯爷和柏家姨娘的血,黄色这根是少侯爷的。”
宋霖让张三下去,随即将黄色竹筒里的血倒了一半到碗里,他看了眼另一根竹筒,最后竟然取下身上的匕首划破了自己的食指。
鲜血自指尖滴落在碗中,和碗中另一滴血就像是有了隔阂,迟迟没有相溶。
宋霖怀揣着可能是张三记错了的猜想,将另一根竹筒里的血倒了进去。
令人奇怪的是,两个竹筒里的血很快溶在了一起,而宋霖的那滴血始终游离在外。
宋霖再也隐忍不住,一把将碗摔落在地上。
“张三!”
第二日上午,南栀从下人那里得知林姨娘忽然消失不见,连忙去找宋霖,“公爹,林姨娘不见了。”
宋霖正在书桌后写字,神色淡漠道:“我就说她是个疯婆子,上门来胡说八道一通说不定就是想来敲竹杠,她走了就走了。”
话音刚落,只见张三急急忙忙跑进来,微喘着气说道:“侯爷、少夫人,外头来人了,说…说是越州长史闻大人。”
宋霖闻言眼底快速闪过一抹喜悦,他让南栀和张三退出书房后,赶紧取出暗格里的书信。
想了想,他只拿了其中一封,又将剩下的尽数放了回去。
宋霖走进花厅,远远便瞧见了闻令和,他和当年几乎一模一样、没什么变化。
可当看到闻令和身边还站着林姨娘,宋霖的神色一下子就变了。
她竟然还活着。
闻令和嗅了嗅下人端上来的茶,又原封不动放了回去。他站起来,双手背在身后,面色不虞地看向宋霖:“多年未见侯爷,侯爷似乎变了不少。”
宋霖尴尬一笑,“闻大人倒是没什么变化。”
“哦,是吗?”闻令和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他扭身看向一旁的林姨娘,“表姐今早见到我时,可说我变了许多啊。”
表姐?
林姨娘竟然是闻令和的表姐?
一想到自己对林姨娘的所作所为,宋霖脸上顿失血色、变得煞白。
闻令和收起笑容,冷冷地看着他:“宋霖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草菅人命!”
闻令和居高位多年,浑身的气度可不是宋霖这种徒有其表的人能相比的。
他声音不响,但浑身散发出来的气魄却压得宋霖后槽牙都开始打颤了。
好在他想起自己还有当年的书信。
宋霖咬了口舌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以后,取出放在怀中的书信幽幽望向闻令和,“闻大人说这话便是和我生分了,想当年我和闻大人也算亲如兄弟呢。”
“当年和闻大人通的这些书信,我还一一留着珍藏了多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