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人被挑断手筋之后,就被苏俊卿的父亲,攥住头发,提拉到自己爷爷的坟前,怒吼道:“全部给我跪在墓碑前赎罪,什么时候我爷爷原谅了你们,你们才可以离开,谁若是不听劝,擅自离开,接下来我会把你们的脚筋也给挑了!”
吼完之后,苏俊卿的父亲就看着他们听话的一个个排队在自己爷爷的墓碑前,攥着自己的右手腕,满脸悔恨的跪了下去。
看到这些人全部听话的跪倒在自己爷爷的墓碑前忏悔,苏俊卿父亲心中的怒火总算消下去大半,把杀猪刀往腰间一插,拿起他们带来的铁锨,一锨一锨的把土填到自己爷爷的坟上,填着填着,就已经泪流满面了!
苏俊卿的父亲慢慢的把自己爷爷的坟头堆起来,又好好的整理了一番,才把铁锨随手一丢,然后跪在自己爷爷的墓碑前,郑重的磕了三个响头,才满脸泪痕的离开了!
他没有再管跪在自己爷爷墓碑前的那几个人,就这么步伐稳健的向着家中行去,现在他已经冷静下来,跳了这么多人的手筋,也是一件大事,必须告知自己的母亲,不能让自己的母亲蒙在鼓里。
慢悠悠的回到家中,苏俊卿的父亲把腰间的杀猪刀放回卧房,就找到苏俊卿的奶奶,说了一下,爷爷的坟被刨,他挑断的那些人手筋的事情。
苏俊卿的奶奶一听,这还了得,心中恐慌不已,纵使刨坟是他们的不对,但是苏俊卿的父亲一下子挑了那么多人的手筋,可不是小事情。
那些人若是找到苏家来闹,也不过就是小事情。
可若是他们报官了,事情可就大了,就不是打打闹闹的这些小事了,说不准苏俊卿的父亲会被官府抓去坐牢的。
想到这里,苏俊卿的奶奶,心慌的赶紧说道:“带上你媳妇和俊颜赶紧去你岳父家躲些日子,等这件事情平息了,我们再给你捎信让你回来!”
苏俊卿的父亲虽然平时不怎么爱言语,但并不能说明他傻,听到母亲如此说,自然是不愿意:“娘,他们刨我爷爷的坟,我没有打死他们已经很给他们面子了,怎么能因为怕他们闹事就出去躲着呢?我不去,谁爱去谁去,他们若是敢来咱们苏家闹事,我自然会让他们知道苏家不是好惹的!”
苏俊卿的奶奶,听到苏俊卿的父亲如此说,心中已经渐渐安定下来,但是她想的更深远:“天孝,若只是这几家人来我们苏家闹,我自然不会让你出去躲着,毕竟你是持刀伤人,我是怕他们报官,让官府把你捉了去,平白无故挨顿板子不说,恐怕还要坐牢!”
苏俊卿的父亲也不是愣头青,听到母亲这么说,也有自己的考量:“娘,我若是离开了,他们来苏家闹事怎么办?大哥不过是个书生,老三参军也不在家,你们如何挡的住他们耍无赖呢!”
“放心,天孝,他们不敢,经你如此一事,他们心中恐怕已经吓破了胆,知道我们苏家也不是好惹的,不敢真正把我们苏家怎样!若是他们真敢乱来,等你三弟回来,咱们再给他们算后账,但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你不能明知道他们会报官,就在家里等着官府派人来抓呀,你受罪不说,桃惠那天真的性子,恐怕也会心疼的死去活来的!行了,正好俊颜今天没去跟你奶奶放羊,况且她还小,离不开父母,你就带着她和桃惠,去你岳父家避避风头!”
“娘,我怎么感觉,我这是给苏家惹祸了?可是看到他们刨了爷爷半个坟,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爷爷临终前还说过,大哥是您的脊梁,我就是您的拳头,您让我离开了,他们若是闹事,苏家还怎么反击呀?”苏俊卿的父亲既感慨母亲的爱护又有些伤心的说道。
“好了天孝,你做的事本就没有错,若是眼看着他们刨你爷爷的坟,而不作为,苏家以后就别在卧牛村待了,待也抬不起头来,你做的很好,让他们几家看到了苏家的血性,看到了苏家的强硬,看到了苏家的底线,他们不敢再拿苏家怎么样的!顶多就是过来要些银钱而已,而且估计还不敢来硬的!放心,出去待几天,就当散心了!”苏俊卿的奶奶越分析心中越镇定,越镇定说出的话越有说服力!
苏俊卿的奶奶见苏俊卿的父亲总算是被说服了,赶紧回房让苏俊卿的母亲收拾了一些衣服,就让他们抱上苏俊颜(苏俊卿的妹妹)驾着家中的牛车,就出发去往县城苏俊卿的姥爷家了。
眼看着苏俊卿的父亲和母亲离去,苏俊卿的奶奶才走到东厢房,找到自己的大儿子,把苏俊卿父亲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了苏俊卿的大伯听,而且还说了自己的决定,让苏俊卿的父亲一家去他岳父家避祸去了。
苏俊卿的大伯听完自己母亲的一通诉说,便开口道:“娘,其实没必要让二弟走这么早,他们这几家就是报官,这来回最快也得半天,况且衙役也不会来的这么快,他们不会这么早报官的,得先来我们苏家要些银子,然后才会报官,让二弟走早了,恐怕我们这次还真得大出血了!”
苏俊卿的奶奶听苏俊卿的大伯如此一说,心中也是一紧,况且家中银钱本就不多了,问道:“那咋办,大儿,家中银钱本就不多了,我们若是不想出,可有什么好的计策?”
“娘,若是不想出银子,只管强硬的说让他们报官去,有二弟挑断那些家伙手筋这一出,想来他们是不敢胡闹的!虽然他们行事毫无底线,也不得不妨,但是有二弟这一出狠得,他们早就吓破了胆,也不敢真的打砸了我们家,他们若是敢,就由着他们,回头自有办法整治他们!”
苏俊卿的大伯不断的给自己的母亲打气,至于整治他们苏俊卿的大伯心中也没底,只能寄予自己的三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