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甚满意!”苏俊卿的姥爷重重的看了县令一眼说道。
“那如何做,楚都尉才能满意?”县令听到苏俊卿的姥爷如此说,小心的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然后才心虚的问道。
“我女婿被你不问青红皂白,打了一个血肉模糊,你就准备如此了事吗?”苏俊卿的姥爷看了趴在地上的苏俊卿的父亲一眼,然后盯着县令昏黄的眼睛,让人听不出喜怒的说道。
“楚都尉,是我一时失察,此事确实是我之过,还望楚都尉能够海涵,我愿意赔付百两医药费,你看如此可还好?”
县令此时心情可谓是诚惶诚恐,生怕自己那个地方做的不到位,得罪了苏俊卿的姥爷,被苏俊卿的姥爷拉下马,眼看这任期马上就要到了,任期一到他就可以安然回乡养老了,若是此时下马,可就是得不偿失了,最恐怖的是可能还有牢狱之灾。
苏俊卿的姥爷盯着县令昏黄的眼睛看了很久,看到县令这次是真的被他搞怕了,才无奈的说道:“且如此吧,看你也如此年老了,就给你一个安然养老的机会,只是在你的任期内,就别再搞徇私枉法的事情了,不然谁都保不住你,好自为之吧!”
县令刚刚被苏俊卿的姥爷盯得头皮发麻,本以为苏俊卿的姥爷不会就此罢休的时候,就听到苏俊卿的姥爷放过他的话语,顿时如释重负,小心的说道:“是是是,楚都尉说的是,我今后一定恪尽职守,多谢楚都尉手下留情!”
待他说完话之后,看到苏俊卿的姥爷已经起身去扶苏俊卿的父亲,于是急忙又开口道:“来两人,快去帮楚都尉扶着,一人去备车,把楚都尉和他女婿好生的送回家中,不得再出现任何问题!”
两个衙役赶紧站出来赶紧一左一右架着苏俊卿的父亲随着苏俊卿的姥爷走出了公堂,上了一辆衙役准备的马车。
苏俊卿的父亲被送到家中之后,苏俊卿的母亲已经在家中等候很久了,看到苏俊卿父亲此时的惨状,屁股和脊背上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眼泪就控制不住的往外涌,虽然怕父母担心,压抑着不让自己表现的很伤心,但是满脸泪水的伤心表情却出卖了她。
苏俊卿的大舅一见到自家小妹如此的伤心,心中也是很难受,虽然嘴上没有安慰,但还是赶紧去请了郎中过来看诊。
郎中仔细诊治之后,说道:“外伤好医,内伤难治,衙役下手丝毫没有留情,内伤比较严重,得好好将养半年,这半年内即便外伤好了,也不要做重活,好好歇着!”
苏俊卿的母亲听到郎中如此说,更是伤心的压抑着哭出声来,苏俊卿的姥爷见状赶忙忙问道:“张医师,半年不干活这个很好说,可是我这女婿本是农家子,你看将养半年之后,还能干重活吗?”
郎中捋了捋胡子说道:“这半年一直用好药养着,是可以恢复如初的,可是若是这半年都用好汤药将养,恐怕医药费都不下百两纹银,只是你们的财力能支持吗?”
“好说好说,张医师,县令也知道自己判错了案子,错把我女婿打成如此重伤,已经答应赔付百两纹银的医药费,只是百两的医药费是否足够?”苏俊卿的姥爷很是尊重的对张郎中抱了抱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