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不准想了!”
怕他继续念叨下去,会真把那玩意召唤出来,虞微光急忙喝止。
她想了想,起身去找出一把钥匙,解开了连接时暮双脚镣铐和墙边刑架的锁链。
这样一来,他虽然脚上还戴着镣铐,但起码可以在囚室里自由行动了。
“清洗室,还有旁边的小房间,你都可以去。但不准动这张桌上的任何东西,我坐的椅子也不许碰,听懂了吗?”
时暮连连点头:“懂……”
今天没有被那股未知的力量纠缠,或许跟时暮愿意配合有一定关系。
所以,她也兑现了自己的承诺,让他过得舒服些。
虞微光没有兴趣继续窥探他的过往到底有多惨。说白了,他就是个经受身心双重虐待,导致精神崩坏、躁动值常年居高不下的病人。
她没有接触过精神疾病治疗方面的专业知识,只能用自己的方式驯服他。
一个个查看记忆碎片太累心,要再想想更高效的方法。
决定今晚到此为止,虞微光干脆利落地起身就往外走。
打开门时,她留下一句话:“我不在的时候,口罩可以摘下来。”
门再次落锁,刑房重归黑暗,换气系统也停止了运作。
如深空般死寂的黑暗中,时暮动了。
他匍匐在地上,捡起了掉在椅子下的一个黑色发圈。
那是虞微光刚才站起来时,从裤兜里掉出来的。
时暮的大脑思考不了太多东西,他只知道自己很想很想要。
被她吃进肚子里、和她永远在一起的渴望,已迫切到无法遏制。
他紧握住发圈躲到墙角,一把扯下口罩,贪婪地嗅着上面残存的气息,试图缓解心脏因为闻不到她的气息而产生的烧灼感。
良久,时暮闭上双眼,五官渐渐舒展开来,仿佛沉浸在一场无比安宁的美梦中……
第二天上午,虞微光拉着阿无去找卖片的骗子算账。
在骗子拉客的区域搜寻一番无果,又直奔昨天交易时的小仓库,还是没找到人。
虞微光去附近商店打听仓库主人的下落,才得知那个仓库早被原主人私下对外出租,每间小库房都租给了不同的人,有的甚至是日租。
由于没有经营许可,仓库上没有张贴任何租赁相关的标识,不知内情者只会以为这是哪家大店的专属仓库。
虞微光在墙上找到仓库主人的联系方式,希望他提供租赁者的信息。然而对方非常警惕,一口回绝后挂断了通讯。
本以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昨天交易时她还特意偷拍了照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