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是吧,都说了这十五岁的毛头小子好糊弄的很,阮常枫那个怂包还每天心惊胆战地,怕两个臭小子搞他。
“只是日子到底欠妥,十月初三并不是一个吉日,陈大人有时候行事也该多听黄历的话。”
这话一出,陈大人觉得后背一凉,他还真没有出门看黄历的习惯,难不成摄政王殿下要动用私刑?也不怕陈家联合阮家造反吗?
“陈大人到底是老了,记性也差了,十月初三,诸事不宜呀。”
古人都迷信,黄历都这么说了,陈大人只能领命一瘸一拐地告退了。
沈明昭嫌恶地看了一眼那一块被陈大人污染过的地方,宫人看懂了,连忙拿了水桶过来擦地。
夜里,沈明昭和周辙说了一件事,本来也不算什么大事,周辙也挺累了的,只是当做兄弟之间的分享。
“这种情况,你应该让他一个时辰内上交结果,对不听话的大臣,就不能心慈手软。”
更何况,直接改在孝贤皇太后的忌日,懂这事儿的都看得出来,这是故意针对皇帝呢。
陈大人这一步棋走得特别蠢,又假又蠢,阮家都暂避锋芒了,他倒好,头伸得特别快,突然就不是很好奇陈家手里的秘密了。
沈明昭吃多了,想去街上逛逛,唐若仪也想跟着去,周辙还要照顾阮玉蓉,就指了几个护卫跟着保护二人。
六月的天气很热,但这一带却凉爽得很,晚上的月光特别亮,没有被工业污染过的大自然就是舒服,两个人牵着小手,在街上散步,很是惬意。
“过两日就大暑了,但是在这儿就完全感受不到。”
“这儿冬暖夏凉,所以你也要当心,可别在夏天着凉了,传出去笑死人。”
晚上贪凉踢被子,这儿不舒服那儿不舒服的,总能扭来扭去把沈明昭弄醒,还要给她盖好被子。
“哪里会嘛,再说了,着凉了,不是还有你照顾我嘛。”
沈明昭笑得宠溺,满眼都是这个小娇娘,亲昵地刮了一下她的小翘鼻,牵着她的手,听说前面有放河灯的,还有画舫可以听小曲儿。
掏了五十文钱买了两个河灯,各自写上自己的心愿,让河灯带着心愿,顺着河流漂泊。
随后又掏了一两银子,坐上画舫,听小曲,品清茶淡酒。
这算是二人出来玩的第一次约会,沈明昭一时间没想起来古代是怎么形容约会的,只是现下岁月静好,把烦忧抛却,和心上人玩个痛快。
唐若仪一直都很想去花楼看看,沈明昭一听这个想法,就敲她脑袋。
微醺又带着温柔的责备:“不可以,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了,你怎么办,唐家怎么办,那些分支又该怎么办?就算易容了,可你到底才十三岁,心智尚不成熟,我要是一时间没看住,你被歹人拐走了我怎么办?”
虽然话是很不中听,但是沈明昭语气温柔,也是耐心教她这其中的利害,唐若仪也乖乖受着。
因为两人没有另外买船,而是和其他人同乘,所以那些跟着自己夫君出来玩的夫人都羡慕。
小孩子都会这么耐心地护着,可是大人却早就被名利所侵占,对家人也不甚上心了。
“小子,你现在这么护着她,等将来她嫁人了,你可不得有的哭了。”
“我才不会呢,早就说好了,两年后,她就是我的新娘子了!”
酒意上头,沈明昭用少年音讲出来的话,如此正气凛然,这件事,早就板上钉钉了,都不需要旁人去推敲,也不会有人从中作梗,破坏了这个好姻缘。
大家都还愣了一下,旋即笑了出来。
“好,好孩子,那就提前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