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让我去偷人?!”
尖锐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仿佛要冲破屋顶一般。
尖锐高昂的声音震得人耳膜生疼,不难想象发出这声惊叫之人内心的震惊与难以置信。
而此刻,房间内端坐在贵妃椅上的江清月却显得异常平静。
那好看的眼眸没有丝毫的波澜,宛如深潭般深邃。
只是手指轻轻的在桌面上有节奏的敲打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王休思这时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有些过度了,小心翼翼的偷偷瞄了一眼老祖,见老祖面色依旧如往常般平静,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然后便见王休思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开口道:“老祖,这.......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妥当啊?”
话音刚落,江清月缓缓抬起眼帘,淡淡的扫了王休思一眼,语气平静的问道:“哦?何处不妥,你不妨说来听听。”
面对老祖的质问,王休思顿时紧张了起来。
嘴唇嚅动了半晌,却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最后,王休思只得硬着头皮干巴巴的说道:“可是......那杜家有大乘期的老祖坐镇,我们恐怕还没踏进他们家门,就会被察觉吧?若是稍有不慎........”
在江清月充满调侃意味的目光注视下,王休思的声音越来越小,终于彻底消音了。
王休思满脸通红的站在原地,压根不敢抬头和江清月对视,紧张的甚至连双手放哪里都不知道了。
“我已经帮你们选好了一个良辰吉日,就在明晚。”
江清月说到里,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将视线投向仍然低着头的王休思,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你们家老祖宗把你们托付给我,希望我能够历练一下你们。我自然不能辜负她对你们的殷切期望和关怀备至。”
听到这话的王休思嘴上虽然不敢出言反驳,可是在心里却不由想着‘哪有这样历练人的方式.....竟然要我们去偷人.....’
此刻就算江清月听不到王休思的心声,但从他那副欲言又止,满脸委屈的模样来看,显然他是不服气的。
但是没办法,谁叫现在我最大呢?
他们就只能听我的。
所以对于王休思的不情愿,江清月视若无睹,只是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他先行离开。
第二日一早,江清月把王榆皓交给许耀丹后便出门了,至于去了哪里无人得知。
夕阳西下,夜幕渐浓,江清月这才身披余晖回了院子。
此刻庭院内空无一人,但江清月就好像毫不在意一般,径直走进大厅,随便找了一个座位坐下。
垂眸凝视着手中的盒子,手指下意识的摩挲着盒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随着夜色深沉,小院被黑暗笼罩,未点灯火的院子也随之陷入了漆黑。
然而,身处黑暗中的江清月却宛如入定一般,对外界的一切恍若未闻。
就这样静静的坐着,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黎明破晓,晨曦微露,院子外传来说话声和凌乱的脚步声。
这些声音由远及近,打破了清晨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