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媚卿捂住胸口,双眉蹙着,像是心痛到了极致,“老爷啊,您怎能怀疑多多呢,多多当然是您的孩子了。”
多多是在郑管事进府之前出生的,当时柳媚卿刚扶正,与钱一况的感情正是如胶似漆之时,这孩子应该是自己的吧。
钱一况面露怀疑,他真的被柳媚卿骗怕了,意外这孩子不是自己的呢。
柳媚卿拍着自己的胸口,如泣如诉,“我做了对不起老爷的事情,老爷要怎么处罚我,我都受着,可多多是您的亲生骨血,您不能怀疑他啊,这孩子是无辜的,若是让他知晓亲生爹爹怀疑他的身世,让他以后如何做人。”
忽的她大喊道:“对了,可以滴血验亲,老爷,你若不信,可以滴血验亲啊!”
聂芊芊给阿玲处理着伤口,竖着耳朵听二人的对话,她知道这钱多多不是钱一况的孩子,这柳媚卿是搞的哪一出啊。
钱一况立刻派人去端了清水,取了钱多多的血滴进去,拿到客房来。
钱一况用针扎破指间,将自己的血滴入到碗中,忐忑不安的看着碗中,两人的血滴在水中,慢慢的融合到了一起。
钱一况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看向柳媚卿的眼神冷意淡了几分。
柳媚卿对结果丝毫不意外,眼泪像是决堤一般,“老爷,媚卿自此分明了吧。”
滴血认亲之事并不准确,两人的血型只要一样,便可在水中相容。
聂芊芊冷眼旁边,柳媚卿主动提出要滴血认亲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这孩子本就是钱一况的,从头到尾她都在骗郑管事,另一种便是孩子是郑管事的,柳媚卿早早就试验过钱一况和钱多多的滴血验亲可以溶血。
无论是哪种情况,柳媚卿这女子心机着实深沉。
钱一况:“下毒之事你可有参与?”
柳媚卿心里咯噔一下,钱一况竟然连下毒的事情都知道了,她快速的瞥了一眼千大夫,怕是这千大夫透露给钱一况的。
这千大夫人前说钱一况的身子除了腹泻外没有什么不妥,人后却告知钱一况中毒之事,将她蒙骗在鼓里。
柳媚卿心里连着千大夫一起恨上了,可面上不显,吃惊的张嘴,“什么下毒,谁中毒了?”
钱一况瞧她的样子似乎不是作伪,他内心挣扎不已,郑管事是肯定要扭送去衙门的,可柳媚卿该如何处理?
多多既是自己的孩子,若将柳媚卿送去官府调查,让孩子以后如何做人,还会影响他以后走科考之路。
钱一况虽是商贾之家,可谁不想让孩子走科举正途呢。
聂芊芊为阿玲简单处理完伤口起身道:“阿玲的伤势需要治疗,钱老爷为我寻一处干净的客房,她的伤虽不致命,可治疗后可仍需悉心照料,这几日便让她住在济世堂吧,方便为其换药治疗。”
钱一况早知阿玲是个忠心的,可没想到她为了抓歹人不惜自己的性命。
“阿玲是个好的,如此,便劳烦千大夫医治了。”
聂芊芊:“还有一事,额,不知当讲不当讲?”
钱一况见千大夫又是这样说话吞吐,心里升出些不祥的预感,第一次千大夫这样的语气,是告诉他他中毒了,第二次是间接的告知了他柳媚卿有女干夫。
钱一况欲哭无泪,他心里其实抗拒着不想再听了。
钱一况心里颤悠悠的,连带着声音都颤抖着,“千大夫但说无妨···”
好吧,是你要听的。
“滴血认亲之法不准。”
这话一出,先反应的是柳媚卿,她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猫一般,“不准?怎会不准?自古便有此法。”
滴血认亲的确不准,这事她比谁都清楚,这个千大夫实在太可恨了!
钱一况本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如此说来,钱多多到底是不是他的儿子还是不确定的。
“千大夫可有能确认的法子?”
“有的,需要你们二人的血,今日便可有结果。”
将两人的血带进空间里做dNA比对,便一切都清楚了。
钱一况真的很想哭,“那就有劳千大夫了,千大夫大恩,钱某铭记于心。”
聂芊芊这话听的耳朵要出了茧子了,她伸出五个手指头。
钱一况:“什么意思?”
聂芊芊:“五百两银子。”
“这几日为你治疗腹泻之症,清除体内毒素,还要帮着你抓歹人,再加上这验亲一事,一共500两银子。”
若没有聂芊芊,钱一况早就被害死了,嗯,这500两银子很值的,她手不黑。
钱一况本就是个守财奴,听到聂芊芊狮子大开口要500两银子,心痛不已。